1554年,米开朗琪罗的侄子李奥纳多当了爸爸,为了庆祝新生命,宴席办得大张旗鼓。虽然米开朗琪罗十分喜爱这个侄子,并且不断给他钱,可是李奥纳多是一个不成器的中年人,收到的钱多半都打了水漂,这个庆生宴,米开朗琪罗没去,或许是因为爱恨交织的矛盾心理,又或是年事已高,本就孤僻的他更加讨厌人群了。
这一年米开朗琪罗79岁,生命还剩下最后十年,在文艺复新的那个年代,他已经是一个很长寿的老人了,他需要面对的每一个明天都可能是死亡的未知,他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来,甚至没有什么经验可循,也没有同龄人可以在通向死亡的路上互相慰藉,身边都是年轻人,他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人生际遇都是这些年轻人无法体会到的,让他更孤独,比年轻时、中年时更加痛苦与悲悯。
年迈的米开朗琪罗厌倦了人世表面的快乐,在晚年的书信与诗歌中,经常提到死亡,与不可期许的未来。艺术、文字,还有他自己,更加紧密的成为一个整体,共同对抗着孤独的十年。
庆生宴在那年的四月,米开朗琪罗给自己的门生乔尔乔·瓦萨里写了一封信,心中说道:“我并不赞成把(庆生)仪式办得如此盛大,因为当全世界都在受难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独享喜悦。李奥纳多在庆祝自己孩子诞生的同时,却忘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行善一生的人正在离我们而去,这是有失考虑的。”
37岁的米开朗琪罗就在给自己的父亲的心中写道:“我和基督一样过着亲品的生活。”随着年龄的成长,米开朗琪罗对宗教的情感加深,快乐和喜悦离他越来越远,虽然经济富足,但是他依然沉浸在清苦的生活状态中,他本能地拒绝那些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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