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本是文人志士、大吹大V的爱好,对于我来说,还只是一种行为冲动。
之所以称为冲动,并不是自谦,是因为没有形成持续性:人不能总是处于冲动状态,伤了元气不值得。即使获得某种灵感,全身血液迅速流向大脑,感觉不马上付诸于笔端,就有一种枉活于世的决绝。然而刚打开电脑,准备猛敲键盘之际,又下意识的拿起身边的手机,无意识的点划几分钟,再回头看着空白的文档,心境却不争气般“平复”下来,好不容易积攒的冲动变成了心如止水或死水,所谓的写作还未开始就已结束。这种状态困扰我好久,直到最近才似乎找到了一些非处方解药。
就在上周,一位同事向我深度八卦了公司内部的“暗黑之事”,听得我义愤填膺:说好的公平呢,说好的规则呢,人心为何如此阴暗...当天晚上回到家,草草吃上几口饭就开始奋笔疾书,基于“暗黑之事”加上含沙射影之术,几百字的微型小说很快就被码了出来。本想到朋友圈高调发表,转念一想,圈内有太多同事,难免引发各种猜测,事态会不会就此失控?冲动之后,大脑逐渐恢复正常运转。罢了,就发给那位知情的同事,共勉一下吧......现在回头看来,那个微型小说,与充斥于网络的俗文杂事几无二致,如果真发到朋友圈,想找到礼节性点赞的人都有些难度。左右矫情过后,这件事给我发出了一个信号:心存愤懑是不是有利于写作,整天无忧无虑,反而会失去写作的动力?除非是个枪手。
本着以始为终的态度,我刻意去寻找能够证明或欺骗自己的证据。古今中外,很多部著作背后,都隐约透露出作者愤世嫉俗、针砭时弊的意图。比如有人解读《西游记》,哪是唐僧师徒四人的励志故事,而是渗透着佛道两家的政治权谋,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套路。虽然电视剧给很多人的童年带来的欢乐,我想这应该不是吴承恩的真正意图,他或许是带着某种愤懑、讽刺、揭露的心态之下完成的。近些年大火的《三体》,表面看起来是一部旷世的科幻小说,为人们开拓了关于宇宙的无尽遐想。我不敢对这样的伟大的作品妄加评论,但在一些关键环节设定上,无疑也透露出作者对人类行为的某些批判。可以说,《三体》不是在歌颂,至少会有某种自省。换句话说,作者是带着比想象中更沉痛的心智去勾勒整个作品,至少我这么觉得。
我试着把这种写作的心态与一些友人分享,得来的回复大多是:"你这不是创作,是在发泄......你在变相逃避现实......不要因此成为怨男”,这反而更激发了我的固执。在幸福的时刻理当用心感受,当悲伤的时候就要去写作,因为在写作中,我可以扭转时空、操控全局,或许还能找到些许答案。
带上悲伤去写作,不论是非与功过,我如是说,如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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