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年前的微博中，我曾经写过，人类在解决沟通问题之前，还不能探索星辰大海，因为人类的脑力有限，沟通效率也低。在沟通方面每秒最高也只有几个字节，一个人根本不能在三言两语间，完整表述出他脑海中瞬间念头的全部面貌，更遑论在听者脑海中出现一模一样的念头了。
但随着通讯和脑机交互技术的进步，这个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人类可以告别语言的桎梏，单人算力的限制，实现整个团队甚至整个社会一同思考一个技术难题。这类似于星际争霸中的神族，以及他们的中心服务器——卡拉。一个人的智力始终有限，这么多人脑算力一起高效思考的话，很多科学、哲学上的难题都能引刃而解，宇宙的本质，也许也不再是个难题。
这是我两年前的想法，那时候还对人类的未来充满乐观的态度。但最近目睹了一位同行被网络暴力的全过程，以及一些网络热点事件，让我重新对人类的未来进行了思考。
一位同行朋友的猫舍，在卖猫前，跟客户说明了，包小猫7天的猫瘟猫腹水，也就是在7天内，小猫得了猫瘟或者猫腹水，猫舍会为客户支付治疗费用，或者退钱，或者赔一只猫。这很合理，也是整个行业的行规，因为小猫在7天内一般都能适应新环境。7天内出问题，很大程度是猫舍的饲养方法上出现了问题，责任在猫舍。但7天后，小猫已然适应了新环境，再出问题，很大程度就是客户自己饲养的问题了。但那位客户的小猫，在半个月后因为非猫瘟猫腹水的问题夭折，而那位客户根本不顾售前达成的共识，在网上大肆抹黑朋友猫舍，在微博上断章取义，把自己打扮成非常无辜的形象，把朋友描述成无良后院猫舍，强行要求朋友赔偿医药费和购买费用。然后花钱购买微博热门，人肉猫舍信息与电话。一时间，朋友猫舍的微博、微信被围攻，正常营业已经不可能，网络甚至电话来的人身攻击更是少不了。看到朋友被持续围攻，又想起她凌晨3点熬通宵为母猫接生时负责的样子，让人悲伤。
除了这件事，最近比较热门的老师体罚导致学生吐血的事件也是一模一样，事后警方证明学生吐血的照片是家长用化妆品撒到衣服上制成的，就是为了污蔑学校、老师。这之后，那些网络暴力者，一哄而散，不用对他们前一天展开的网络暴力表现出哪怕一点歉意，更不用负任何责任。
这样的事例还有很多，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人类是否还没有进化出大规模协作能力，人类一旦碰上规模较大的事件，就会走向群体的暴戾、混沌、非理性、攻击性，也就是《乌合之众》书中所描述的。
人类的中小规模协作能力，经过了几十万年的进化。一只狮子，在碰到鹿群时，可以随意捕猎小鹿，鹿群只会四散逃跑。而在碰到一个人类部落时，它只能当作没看到，因为它知道，只要攻击一个人类，会招致所有部落成员的围攻。
但人类通过报纸、电话、电视、互联网进行大规模同步/异步互动和协作的时间，才几百年，而这当中所产生的暴戾、混沌、非理性、攻击性，却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人类的科技进步，早已超越了人类做为物种的进化节奏。
那么，我们是不是能够认为，在通讯、脑机交互方面，人类再有快速突破的话，人类将毁灭于自身的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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