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白鹿原》,是我2018年最后的彩蛋。
过去的半个月,我一直活在它带给我的情绪里。已经忘记了当初去翻开它的初衷是什么,只记得从一开始就被情节吸引,在一股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一路被故事发展的轨迹裹挟着,屏息凝神地看到一章结尾,才能稍微回过神来。说实话,很久没有觉得看书这么累了,更没有想到,看这种题材的书,竟会觉得劳心费神。可能具有历史感的东西本身厚重,再加上看似不疾不徐的文风,实则暗藏杀机,语言看不到一丝华丽,却时不时就等着在你的心上来一记重锤,不管是刻画的人物还是情节,都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本想借着尚未散去的震颤情绪,写一篇犀利的读后感,酝酿了两天,却迟迟写不出一个字,重新把故事情节拿来说,显然是行不通的,50万字的小说,我区区几个字怎么说得清楚。如果写人物,从头到尾对每个人物的印象都太复杂,在那样的乱世,人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好与坏去评判了,前几章还在默默欣赏的人,在某个时刻就会觉得嫌弃或是厌恶。也是,不管是不是乱世,人性都是最难以评说的东西,而在那样的大背景下,所有人物的人性都赤裸裸地展示在你面前,明明都是小说中的人物,而且社会情况已经与我生活的时代看似遥远,却觉得他们活生生地就站在我的身边,那个时代,也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了。
我一下子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为什么那个时代会被经历过的老一辈人不断提起,而且如此感慨时代的变迁。如果《白鹿原》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不论是谁经历过,都是会留下深深的烙印的,而那些无疑是真实的,相信现实只会比写出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末到现在过了有一百余年,这一百年,世道会变成这样,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我们摒弃了太多,把传统的糟粕和精华都一股脑地抛诸脑后,这从《白鹿原》的三代人里,已经可以看到端倪。有人想不通,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是人创造了历史,还是人被时间的洪流推着走呢?那些美好与丑陋的人性,都已化作尘埃,被埋葬在了时间里。
所以想想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与那时候有什么差别呢,发生的都是历史的必然,而历史,是人性在每时每刻的显现交织而成的。此刻,只想说一句话:“愿你善待这个世界,也可以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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