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时发现我已经追了草东有一段时间了,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间我还能记得,2019年的5月19日。
四个人都是从头黑到脚的打扮,巫堵带着黑色的渔夫帽,一个人站在舞台的最右侧。筑筑和世暄都站在最左侧,凡凡是个很帅气的女孩子,可我刚开始还以为她是男孩子。
不同于其他乐队的形式,草东就只摆了张写有他们乐队名的黑色海报在舞台后方。舞台的灯光特别好看,伴随雾气泛着蓝色与橙色。那天是晚上了,乐手的脸已然看不清了,只是像剪影一般融入画一般的舞台之中。
一九年他们似乎是在全世界各地参加音乐节,我当时只是盯着他们《如常》livehouse的海报觉得遗憾,倘若我一八年认识他们,就不必每次音乐节顶着烈阳盼望着挤进前排而又无能为力了。
说来每回演出的曲目也一直都是那几首,可只要看到他们我就很开心。于是五月份的星巢之后,我又预定了七月份的仙人掌。五月份应该是我去年最阴沉的时候吧,想过一了了之,也一直在逃避现实。所以我很感谢我遇见了草东,遇见了摇滚乐,我的难过从来是不适合用欢乐与安慰治愈的,我的难过不过是太多的沉默与无奈积淀而成的,随时随地的爆发,是它唯一的结决方式。
专辑的歌也好,电台的歌也好,所有的采访咨询也好,该翻的我全都翻了,该听的我全都听了。对草东不知不觉产生了一种眷念情,他们很特别,特别在他们是这个时代所有问题的逆流。
有人说“草东:鲁蛇时代的发声者”,以及草东自我解释的“我们不赞同‘为赋新词强说愁’。”丧文化流行的当今,我只感觉草东带起了一阵浪潮,面对问题毫不掩饰,直白地愤怒,凶狠地爆发。这和他们的形象真的有很大的差别,他们身着朴素,平常举止也很温和,尽管一身黑也应该使人最长想起的应该是那种“倒地不起的丧”,于是每回台上的几句反差感的丧一下将人带入其中。
音乐面前毫不掩饰,那种脱离世俗的感觉,一直让人向往。
去年下半年开始,我脱离那种虚无的丧,而是敢于投入现实,我知道草东给了我很多勇气。可我同时也开始思考很多。我突然想起草东的名声大振会不会使他们日渐商业化,我并不是不希望他们拥有更多乐迷,而是希望他们不要因为商业和大众和流量抛弃了自己所做音乐的初心。
这种想法很深刻,一直深刻到昨天。
不过现在来看是我想多余了。
当我一直质疑他们为什么要在一九年多增音乐节,难道真的如某些采访中说到“巡演是个很费钱的项目”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所以才参加这么多音乐节的么?当我质疑他们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逐渐也和后起的很多台湾“丧”乐队一致,丧失了自己的风格。
我看了一场巡演的视频,满屏的手机,触目惊心,人潮不涌动,这样拍下来的画面更稳定。林耕佑曾谈过他不希望大家来看live只是为了一个录像。回想起仙人掌那一次,我站在人群中间的位置,身边是一趟趟“人火车”,中间有人举起火把,大家围着他转动。说起来像是末日狂欢,可是每个人沉浸其中,悲喜想通。
昨天YouTube上草东进行了系统测试,我当知道不可能是新专(悲),满怀期待的是一场一小时live,但我又错了。真的只是一个“人性➕恶趣味”测试。
与我所想相反,他们并没有因为名声愈来愈大而抛弃了自己对这个时代的看法和想法,相反他们思考更加深刻,而且和原来用作品表达一样,用各种手段去宣泄表达。乐迷似乎不再是乐迷,而是同他们一同思考的伙伴。
音乐节也是如此,让我们发现我们去追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热爱的人,喜欢的乐队,还是沉浸的感受。
好像世代缥缈,而总有他们会陪伴在我身边。
“我说——我会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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