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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纪十年:学设计的文艺少女
一生理想,写热爱的故事,过自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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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简介】
因为一段家族秘辛,徐墨白缠上了顾椰。
她犯傻?他善后!她缺钱?他砸!她身边出现高冷竹马?徐家四公子当即转学到C大,随手捐了两栋楼,以她的名字命名。利用她、折腾她,甚至吻了她;后来,尝过她的唇,贪恋她的笑,倾其所有,他要得到她!
顾椰:“求你别喜欢我了!我作、我丑、我穷,你是不是瞎?!”
徐墨白:“嗯,我瞎。”
一开始就不单纯的爱意,会开出怎样的花?
孟川柏转身要走,顾椰脸蛋红红地抬头,就在这瞬间,她的头发勾上了他衬衫纽扣。
顾椰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听到了周围传来大片的抽气声。她心肝一抖,被拉扯得靠上孟川柏的胸膛,又一片整齐的抽气声。围观群众比她还兴奋?顾椰瞄了眼孟川柏的脸色,有点冷……她吞了口唾沫,从包里摸出剪刀,咔擦一声剪断了一簇头发,于是抽气声更甚了。
“OK了!”顾椰轻描淡写道。
别的女人都是随身带化妆镜,这家伙直接往包里塞剪刀!孟川柏眉角突突直跳:“你还是不是女人?”
顾椰张嘴,一句“我不是你是啊”的反击,一开口成了:“那个……你说是就是吧”。
她是小辣椒;C大中文系里众所周知的小辣椒。即便是遇上徐墨白那种混世魔王,也能拿出开拖拉机的魄力把他吓到够呛,放眼洛城,也就只在孟川柏面前会真真正正地服软。
顾椰咂咂嘴、没有吭声。孟川柏凉凉地看她一眼,将剪刀连带着头发拿到了手里:“危险物品,没收。”说完,甚至都没等她开口,一转背就走了;与此同时,他的微信发了过来:“下课后,等我。”
这是要接她回家的意思?顾椰的脸有些红,一抬头发现周围的同学比她还兴奋:
“欸?刚刚那个人真是数学系的孟川柏?!”
“我赌十块钱,绝对没看错!”
“数学天才!大名鼎鼎的‘第二周薄暮’啊!顾椰跟他是什么关系?”
真的还有人坐到了她身边,问:“顾椰,你透露一下,怎么勾搭上‘第二周薄暮’的呀?”
顾椰一愣:“周薄暮是谁?”于是,十分钟之内,起码涌出了三拨人跟她科普——周薄暮到底是何方神圣。撇掉浮夸的修饰词,顾椰弄清楚了:周薄暮是传说中的建筑系天才,入学不到一个月,一举拿下德国景致建筑奖。三年前他从C大毕业,一直到孟川柏出现前,再没人能打破这段神话。
顾椰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把孟川柏和周薄暮拿来做对比。他们是天才;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更重要的是,孟川柏一开始念的也是C大建筑系。刚入学,同样拿下了景致大奖。只是,孟川柏放弃了领奖,两周后便转入了数学系,原因至今都没有对外公布。
因为是谜,所以才吸引人一探究竟,因为高高在上,所以冠以天才之名。这是第一次,顾椰觉得身为天才很辛苦、很疲惫。
顾椰摇了摇头,身后传来一声唏嘘:“这也没办法,谁让跟他比较的人是周薄暮呢?”
顾椰回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俞绵绵坐下,摆手道:“我在隔壁上选修课,顺便来刺探军情了。”
顾椰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情?”
“大庭广众之下,你都坐别人单车后座了,我就想来看看,究竟是谁那么不要命,在想挖四公子的墙角。”俞绵绵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看,着实不得了。”
这个“四公子”就是指的徐墨白了,不过,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顾椰扶额,忽然想到了一个重点:“你认识周薄暮?”
“我喜欢他。”
顾椰险些被口水呛死,“那秦唐呢?”
俞绵绵偏头,张嘴道:“他们都以为你有孟川柏了吧?那徐墨白呢?”
“这不一样!”她和徐墨白是纯洁到滴水的商业关系。准确来说,是一个打死要买药铺,一个打死不肯卖的、非常不愉快合作的商业关系。
“在我看来,这都一样。”俞绵绵淡淡道。
顾椰被噎了一口,俞绵绵忽然道:“我一开始很好奇,徐墨白这样的自大狂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这些年,徐家四公子身边的女人很多,可是会被他带来出席聚会的太少,能带去西街七号的,算来算去也只有顾椰一个。俞绵绵沉吟一会儿,说:“后来一看,你还真是特别……”特别什么?俞绵绵没有说出口,但那个答案却一直在心底盘旋:特别有生气。永远生机勃勃,像是不起眼的杂草。
“徐墨白喜欢我?别开玩笑了。”顾椰懒得解释了。
俞绵绵,想了想,徐墨白整个就是病娇属性,除了秦唐和几个发小之外,他大概谁也不放眼里吧?一个圈子里的人他都记不住名字,张口就是“那个谁”,到顾椰这里,一次次被气到够呛不说,还给人取了娇滴滴的昵称。不是喜欢是什么?
俞绵绵笑得暧昧,想了想说:“‘小椰子’还挺萌的。”
顾椰顿了顿:“萌你个头啊。”
最开始,她在网上挂出卖房信息,用的是默认名字:一连串的英文字幕ABCD。突然冒出一个买家置疑出售信息的真伪,非要她私信发证件过去。顾椰当时没留心眼,拍了学生证发过去,结果,那人就愉快地给她取了绰号。
后来,顾椰才知道,这家伙就是徐墨白。
徐墨白跟在她身后穷追猛打,一叠声叫她“小椰子”时,她曾狠狠顿住:“我叫顾椰!顾椰好吗?”那时候徐墨白什么反应?哦,阳光下,他略一眯眼,说:“可是小椰子一听就很解渴呀。”
顾椰脑袋卡了三秒钟,一句反驳都没说上来。一个怒目圆睁,一个风流不羁,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退让,为了这事差点打起来。然后,听“小椰子”听习惯了也就没什么然后了。顾椰叹气,她走了什么运才撞见他?
顾椰撑着脑袋睡着了,再醒来时俞绵绵已经不见了。下课铃声响起,身边的同学一个接着一个地走掉。顾椰摩挲着手机屏幕,孟川柏的那句“等我”如同热巧克力丝般划过心头,让她心跳加快。
明明认识这么多年,明明见过这么多次,孟川柏踏进教室的那一刻,顾椰还是清晰地看见了夕阳余晖下,他身上明媚的光彩。什么天才?在她眼里,他只不过是座头脑还不错的冰山而已:喜欢安静,喜欢看书,喜欢玩她永远也看不懂的数独游戏,顾椰喜欢他,但是并不崇拜他。因为她知道,崇拜才是人和人之间最遥远的距离。
很久以前,顾椰就做过一个决定:要成为孟川柏枯燥的学霸生涯中一个闪闪发光的神经病。所以一个隔天就能好转的右脚崴伤,她装了一个星期,骗到孟川柏每天捎带她上下学。
这天,顾椰被搀着蹦出教室,脑海里想起那本《搞定冰山男的101种方法》:首先,制造独处机会;然后靠近他,深情凝视;最后,趁其不备,一口亲上去。
这一招的成功率百分之八十。加之三月暖春,清风习习,教室人去楼空,成功率飙升。
顾椰一拍大腿,说干就干:脚步停下来假装没站稳,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抬眉眨眼、朱唇微微开启,贝齿轻轻咬过下唇……就是这样,四目相对,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顾椰的心脏咚咚直跳,抿唇靠了过去。眼看就要得手,电光火石之间,肩膀被推了一把。
她猛地醒过神来,看着孟川柏清明无比的眼神,伸出手一拳敲在了自己脑袋瓜上。
屡战屡败,说不丢脸,谁信呢?顾椰埋低脑袋,嗫嚅道:“我……”
孟川柏抱肩道:“你想说,你不是故意的?”
她沉下一口气,厚脸皮地转移策略,软着嗓子道:“你为什么每天都来接我呀?”
此刻,她应该眨一眨水灵灵的眼睛,羞涩地凝视着对方,不管对方说什么,只要温柔地应一句:呀,你对我真好——曲线救国,万事还是能搞定。
顾椰说完,饱含期待地盯着他的双眼。一秒,两秒,三秒,她听到孟川柏“哦”了一声,淡淡道:“因为你瘸。”末了,他还耐心良好地补充道:“我学雷锋。”
脸上的笑意僵住,顾椰强撑一口气,接着道:“可是,你不是走读生呀,每天从平安街到学校怪麻烦的,而且也不顺路……”
孟川柏凝视她两秒,眉头稍稍挑起,饱含兴味。
顾椰浑身一激灵,有戏!
与此同时,孟川柏的手伸了过来,砰砰砰,顾椰心脏跳得很厉害,刚想闭上眼就听到他清清淡淡的疑问:“知道不顺路,你还装?”
他手掌拍到她脑袋上,眼眸清亮,吓得顾椰往后一蹦,“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孟川柏视线落在她右脚上,目光里的意思很是分明:“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说完,孟川柏一手插入口袋里,转身踏下楼梯。
“喂!”顾椰深吸一口气,叉腰大喊,“孟川柏!”小辣椒姿态尽显无遗。
孟川柏也真的停了下来,从头到尾将她扫视了一遍,“怎么?”
顾椰的声音卡了一瞬,视线落在他身后的橱窗上,没骨气地转移话题,“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放弃学建筑?”抬头看去:橱窗里是高高悬起的手绘图,线条凌厉,气势磅礴,而这些图,无一例外都有着同样的落款:周薄暮。
孟川柏每次经过,都会有意无意地看上一眼。顾椰从前几乎从未留意过,这些图纸都出自于同一个人——一个没有出现在他们生活中,却影响着他们生活的人。
她试探地问:“因为周薄暮?”
因为孟川柏骄傲,才华横溢,头脑拔尖,也因为,他不愿意被当成第二周薄暮?
孟川柏沉默了。在良久的沉默中,顾椰倒吸一口凉气:“你为什么要在乎别人说了什么?我见过你辛苦熬夜的一面,也见过你为了准备景致比赛兢兢业业的样子,你的才华又不是白捡来的,为了一个优秀的前辈以及别人没所谓的评价,就放弃理想,你就不会后悔吗?”
孟川柏曾经对建筑感兴趣过,曾经对周薄暮——那个传闻中与他相似的人,也感兴趣过。可是后来,他发现无论是建筑还是那个人,都不够理性。所以,拿到景致大奖后,他转去了数学系。
在孟川柏看来,世事多变,只有数学才是永远,一加一永远等于二,一生一世,恒久如此——这就是他一直追寻的理性。
他冷血吗?或许,这才是他一直与顾椰保持距离的原因。他的世界理性到冰冷,一砖一砾皆是淡漠,顾椰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更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个得到糖果会甜滋滋地笑,失去会号啕大哭的孩子。然而现在,看着她认真的眉眼,孟川柏失神了……
等到反应过来时,他的指尖已经伸了过去,抚到了她脸上。然后孟川柏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那你呢,为了顾爷爷的一句话放弃医学,你觉得值得吗?”
顾椰怔住,脑海里蓦然掠过老爷子的脸;一同掠过的,还有徐墨白那双邪肆的眼眸……她的心脏狠狠一跳,脸色转瞬便恢复如常:“原来,你一直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顾椰拽住他的手,踮脚凑过去:“说实话,你是不是也一直喜欢我呀?”
孟川柏一愣,撤回手收到了身后,“没有,我不会喜欢你的。”
原本顾椰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插科打诨一下也就过去了,得到他这样正经八百的回答,心口陡然一凉,闷声道:“你真不幽默。”
孟川柏看穿了她眼底的失望,生硬地转过身去。他从未告诉过别人,在顾椰说出“喜欢”的那一刻,他觉得慌乱。好像有一个人出现了,搅乱了他原本的轨迹,让他不安。可是,也是很多年后他才明白,原来,喜欢的最开始本就是如此这般。
孟川柏踏下台阶,鼓掌声就在这一刻传了过来——啪啪啪,有模有样,刺耳非常。
孟川柏寻声看去,视线一秒之内冰冷起来。
“哟,这一幕叫什么来着?”徐墨白站在台阶上,懒洋洋地抱起肩膀,道,“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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