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看了同学拍的毕业电影。想起了这样一段话,可以表达其意境:“小生不才,未得姑娘青睐,扰姑娘良久,姑娘勿怪,自此所有爱慕之意止于唇齿,匿于年华,今生就此别过,各自安好。”从某些方面,他在渴望着什么,从某些方面,他又在躲避着什么。我虽和这位导演无深交,但是从言语点滴间,可见其内心深处还是有梦想的,我写此文,是对其某种坚持而感到安然。
我不得不旧事重提,再提一遍,显然也不会受到关注,但还是要提,就像张鸣先生一般。(@张鸣)数年来,他依旧在微博中坚持质问,自称“每日一呼”。我是很敬佩张鸣先生的,当年其在高华先生葬礼上的那一句 “高华,天会亮的”——虽隔着屏幕,但已是被深深震撼了,这震撼——不是晴天霹雳,亦不是醍醐灌顶,而是,犹如身处黑暗之洞穴,背对着洞口,猛然听见外面的一声春雷,一声绝响。震撼了,也流泪了,但是这洞中,仅是我一个人,我亦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听到,我亦不知道他们的反映,最关键的,那声绝响所反映的物理化学变化,会不会以另外一种形式,成功地传递给自然界?又有多少生灵,读懂了这“绝响”本身,而不仅仅是这声音。数年来,我已见过太多为了自己的梦想和信仰而坚持的人了,李先生也是如此,确切地说,从我认识他起,他一直如此。即使背对着洞穴,一片黑暗,他也渴望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提起李先生而想到的种种
我最近不大爱发推送了,一方面,正如梁文道所说,漫天都是作者,没有一个读者,没人看,也没什么意义。另一方面,某网站盗取了我的文章,我发一篇,它转一篇,后来我索性不发了。但是看到李先生和其作品,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写一写的。去年十一月,一网站开了个专题,让大学生介绍自己的专业情况,为今年高考的学生提供“择业”方向。我这里用“择业”这个词,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现在家庭教育大多有一个逻辑:首先,你得选个前景广的专业,其次还得变现(变成现金)快,最后这个专业地位还不能太低。这一下,经济金融成了显学了,人文专业成了没用的专业了。我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曾听一位语文老师在文理分科时对我们说:“我虽是教语文的,但我也不能劝你们学人文专业,毕竟现在这专业情况不大好,有的同学提出来了,我志在经济学,所以我选文科,听到这老师笑了,数学不好就承认数学不好,还假装志在经济学。”这老师虽话糙但理不糙,人文学科似乎就从未被正视过,尤其是哲学专业。我认识一位去年考研的学长,他考社科院,被训诂学专业录了,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就是这一点不好,每逢他放假回家,亲戚朋友总问他,训诂学是干什么的?是孔乙己研究的那个吗?是研究拼音的吗?每个月收入多少啊?将来在哪儿工作啊?一堆问题接踵而来。这学长回复就三个字----我喜欢。
提起李先生而想到的种种
我喜欢的我就去学,李先生就是这样的人。与此同时,这个命题让我想到了数学分析中极限的定义,从我的角度来看,极限其实是这样的,假设在空间中有一个存在方向的坐标系(笛卡尔坐标系),x轴和y轴,坐标系中有一个完整的函数图像,现在在x轴(自变量轴)取一点,在这一点附近画出一段范围,在此范围之内,分别从该点的两个方向(左和右)无限地接近该点,但是永远不能到达该点。说到这里,极限的定义已经说了一半了:我们就好比是在x轴上无限趋近于某点的细微存在,即便不能到达,也在无限趋近。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在现实生活中可以用它来测量精度,那么它的哲学意义呢?这种极限哲学被很多人误解,既然永远也达不到我想要的,我为什么要不断追求?极限哲学的意义不在于“追求”,而是在于“成像”,数学语言叫“映射”,你在追求的过程中,你和你努力的痕迹通过“对应法则f”在坐标系中成了像,那是属于你自己的人生轨迹,因为如此,每个人都与众不同,一个笛卡尔坐标系容纳了无数的函数图像,就像自然界运载万物,等到那树木枯萎,花草凋零后,它们的“象”消失了,我们在去世之后,我们的“象”也消失了,这是自然界的法则,同时也是社会的法则,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后代的繁衍生息是建立在前代努力的基础之上的,人类的命运如此,我们的后代正是在追寻着我们足迹的基础之上存活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某个个体的生命并不存在特殊的意义,但是,它对于人类----这个物种,是有意义的。
提起李先生而想到的种种
客观地说,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它就是这样,遵循着这种规律。所以说,我很“羡慕”那些追求自己梦想的人。与此同时,也为其初创而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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