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农村一词,人们很容易联想起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然而在新宁县回龙镇塘尾头村十二组,最近热议的一件事颠覆了大家的认知!
这件事要从2017年冬天说起。塘尾头村十二组地名杳塘,村民唐海洲没有房住也没有合适的宅基地,从亲二叔唐付满处流转到一块地,但边角不规则,跟山脚交错,为了不浪费边角,想买下山脚推平,拼成方块。唐海洲的亲三叔唐园满说地是他的,愿意流转给唐海洲使用,由堂叔唐贵平做见证人。在现场划界的时候,唐园满说从左边起是唐海洲母亲的,过来一点是他的,到樟树边止,樟树和樟树左边是肖苏桃的,可以挖到樟树边,差不多边就整齐了,如果樟树右边还伸出来一点点面积不多,削掉问题不大,跟肖苏桃打声招呼就行,他的地要八百块钱。
这个事件最重要参照物樟树
唐海洲的母亲从广东打来电话,“山脚不是唐园满一个人的,我们自己也有份,不过落到屋场上的不多,反正总共才那么多钱,算了,不要提了,你建房是好事。”
唐海洲其时在福建,他妻子田瑛外地人,不了解唐园满的为人,在没签合同的情况下就请挖土机施工,还差一点点没挖完的时候,唐园满拦住挖机,说不愿转让了,价钱太便宜。田瑛当时就气哭了——大冷天的辛苦到天黑,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工钱不是要白付了?!打电话给唐海洲,又被骂一通“为什么不写合同?!”
田瑛哭着回到回龙镇租房。第二天堂叔唐贵平打电话来,答应帮忙再说说。到唐园满家,恰逢唐园满老婆肖时妹的姐夫肖清国也在,她姐夫开价1800,肖时妹不同意,肖清国说:“自己侄儿有什么不同意的?”肖时妹最终没应话,田瑛只好又回家了。
过了两天,肖时妹打电话来:“田瑛呀,看到是自己侄儿媳妇的份上,再议个价卖给你,要是别人,再多钱我也不卖,你不要忘了三娘的恩情!2880块,你同意就喊上你贵平叔叔作见证人,不同意就算了。”
田瑛打电话问贵平叔,唐贵平说买下算了,要不然前面请挖土机的钱白搭了。
见面闲聊一阵,唐园满跟肖时妹不断强调他们夫妻俩对唐海洲和田瑛的挂牵和恩情,希望不要忘了。
付钱的时候,肖时妹说:“2880是正价,但是看在是亲侄儿的份上,给2380块钱,就当三爷三娘支持你们500块。”
田瑛说:“你侄儿侄媳妇不是傻子,谁对我们真心好,谁是假心假意,我们不会忘记的。钱马上给你们,但我们也写个协议,免得以后有什么纠纷。”
唐园满跟肖时妹立即表示不会的,自己叔侄间难道还会耍赖?
田瑛说:“那说不准,这一代没纠纷,难保下一代也关系好,不要前人做的事给后人留个疙瘩。”唐贵平也力主写个合同,田瑛希望能请村干部在场担保,肖时妹说你们贵平叔担保就行了,自己家庭里的事老是要外人参与,显得我们自家不团结没情谊。你们怕以后有问题,我们这边是不写也不会有反复的。
写合同的时候要写上面积,唐园满说至少有一分三厘,田瑛觉得远没那么多,唐贵平说不管面积多少,反正钱不再加了也不再少了,以后房都修了,哪个还去量当年是多少!
于是写一分三厘面积。钱当面点清。这就是合同形成的过程。
如果不是碰上今年修高速路土地征收,可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土地征收开始后,村民开始热心管理自己的土地,久居湘潭的肖苏桃也回乡了(肖苏桃是唐海洲的堂伯母)。因为疫情导致开工不足可以请长假,唐海洲打算把房子建起来,重新请了挖土机打地基。恰巧这一天肖苏桃来看,“侄儿子,你动工前不告知我一声,山脚最突出那个嘴巴以前是我的,都不见了。”
唐海洲很懵,“大娘,你知道的,我对这里不熟悉,我买三叔的山脚的时候,他卖到樟树边止,他说樟树和樟树右边是你的。”
肖苏桃说:“只是你事前没告诉我一声,挖了也没紧要,自己侄儿起房子。你如果觉得树该砍的你就砍了,需要再挖些就挖吧,只是别挖错人家的。我的山过来是唐永银的,你们村里的爷爷辈。”
唐海洲谢了苏桃大娘,跟开挖机的师傅说:“我大娘答应我挖一点她家的,樟树右边伸出来的你挖掉吧。”
几天后,唐海洲在土地征收现场碰到唐永银爷爷,“海洲啊,你怎么能没喊我看看就动土?你的打地基挖了我的山了!”
唐海洲吃惊!“爷爷,我买我三叔的。刚好今天那个地方有山的人都在,等一下我们去把界址清一下,您,大娘,三叔都去吧。”
快散场的时候,唐海洲:“三叔,永银爷爷和苏桃大娘说我那屋场挖的山占了他们的,一起去查看一下吧!”
唐园满只是摇头,嘴里“唔?哎咦~”
过了一会喊他,又是摇头,“唔~,哎咦~”
他们三个人只好先去了。
唐永银年龄大,对土地熟悉,又比较上心,很快在茅草中找到了他跟肖苏桃的山林界址,唐海洲非常震惊——唐园满所说的到樟树左边止是他的,其实里面有肖苏桃山脚的全部和唐永银的一小块,越过樟树右边挖掉的那一点点全部唐永银的!
唐海洲急忙打电话给唐园满,没接,又打给肖时妹,也没接。过了一会肖时妹打过来说你三叔等下就来。
半里路程,马上就到的唐园满用了将近五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唐海洲说:“当初你转让给我的时候到樟树左边止,你说樟树和樟树右边是大娘的,这点贵平叔叔可以证明,所以我才挖了的。樟树右边也是大娘回来同意后才挖了一点点,但现在界址看起来大娘的很多落在你卖给我的那里面哦。”唐园满说不会的,以前是怎么怎么的。肖苏桃找到一处界址叫唐园满去看,唐园满断然否认不是。
肖苏桃说界址不可能只埋一处,沿着这条线往上寻,还会有一样的印迹。
肖苏桃扒开茅草往上走,唐园满没去,过了一会儿肖苏桃喊:“园满,这里还有,过来看一下咧。”唐园满原地不动。
大家又在樟树下会合,唐园满说:“这以前边上界址比里面明白,现在推掉了谁知道是哪一处?我没卖过界,是海洲挖过了你们的。”
唐海洲火大得很,“我挖过?你定的卖给我的界址都还没挖到,樟树现在是受保护的,我怕挖倒樟树,那三个标记还在呢。”唐海洲指给他们看。
最左边标志物
最右边标志物
中间标志物
这些标志物都是2017年立的,已经朽了。
唐园满生气的说:“那是我心好多给了你,要不然界址会到那里去吗?”
唐海洲说:“如果你的地把我的地跟大娘的地隔开了,我挖掉你的,再挖过去挖到大娘的,那是我挖过了。你的地跟大娘的一样跟我的交界,只要你划的面宽把大娘的地包含进去了,一挖就是大娘的,只存在挖多挖少的问题,不存在挖过没挖过的问题。”
唐园满指着另一个方向挖过的痕迹说:“你没挖过?那边挖了那么深!”
唐海洲说:“我问了几个人的,那是我妈妈的,我想挖多少就挖多少。”
肖苏桃赶紧说,那确实是他们自家的,我那天来看告诉他的。
“海洲有本事去把全部柴草砍了,把全部界址找出来再来跟我说。”唐园满撂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留下这三个人一齐懵逼:“卖了别人的山,不是应该他来搞清楚吗?”
田瑛从家里匆匆赶来,跟唐海洲上唐园满的门请他来把这个事搞清楚,他非但不来,还全身都是理说个不停,就是回避界址应该在哪儿这个问题。
唐海洲觉得,人家不讲道理了,争下去也没结果,事情还得处理。又回到新屋场,提出自己补些钱给两家算了。唐永银跟肖苏桃心知肚明错在谁,相当大度,说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唐海洲没带现金,当场从别处借了钱了结此事。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卖了别人的地收了钱,一分没退的唐园满肖时妹还到处说唐海洲是个无赖,还打电话给当初的担保人唐贵平传话,地不给唐海洲了。
唐贵平在广东,电话里说,“如果海洲把地还给你,你愿退钱给他不?”
唐园满说:“他要给我把土又堆回去,因为挖松了,要等紧了不再滑坡,恢复原样就退钱。”
唐贵平打电话给唐海洲,要唐海洲放低姿态,去低头讲讲好话。
唐海洲说,他违反合同,应该准备赔偿就可以了,怎么还有资格提退款的条件?!
唐海洲忍了大半天没忍住,打电话问唐园满是否确定要反复了。唐园满两口子给了非常理直气壮的肯定。唐海洲淡淡的答复:签了合同的!今天礼拜六,礼拜一去提告,你等法庭通知吧。
肖时妹说:“我姐夫说了,合同没有法律效力。”
肖时妹的姐夫肖清国,前塘尾头石泥村书记,当年因为处事不公村民不服,他调用联防队殴打捆绑关押村民被撤职。
唐海洲跟律师朋友聊了聊,律师朋友说先去找村干部去要求他把有纠纷的山地界址确认一下,可以调解就调解,调解不成,再起诉。
唐海洲刚到塘尾头村委,唐园满通过唐贵平传话,允许建房,但要先给他的位置砌了保矿才能动工。
唐海洲问:“明明他是过错方,为还什么都要按他的要求做。他有没有说如果不砌,他们会怎么办?”
“肖时妹她说就要在你建房的时候坐到你屋场的地上。”
唐海洲:“本来我建房是要砌保矿,先砌后砌都是砌,但他们越这样,我越要放在以后砌!他以为他是谁呀!”
做为这个事情的过错方,唐园满肖时妹没承担一点责任,也没出钱补偿利益损失最大的肖苏桃,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但他们还跳得最高,叫得最响,假话连篇。只能劝一句:人不是吃草的,别老是颠倒黑白。
至于肖清国说合同没有法律效力,可能是基于两点,第一,土地不许买卖;第二,没经过公证处公证。
对于第一点,土地不许买卖没错,但符合条件需要解决宅基地的,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本村本小组内土地是可以流转的(基本农田和生态林除外)。
第二点,私自签了合同有没有效力?双方签字,有担保人,就有法律效力。
白纸黑字写了的都不认账,那么世上还有多少只是用口应诺的事怎么办呢?
希望看到的人多多转发,让人民群众了解唐园满肖时妹这一对夫妻的嘴脸。
(这件事本人保证真实,除当事人外,很多人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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