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工作的空隙,和小雅开始了微信闲聊。我自认为在平时的工作中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不过这次不同,能让我暂停手上工作去闲聊的人,就只有我心中的那几朵小花们了,包括小雅。
小雅是个性格特别开朗的女孩子,我们认识的时候是在高一那一年。虽然没有我十几年的闺蜜接触的那么久,但是至今我们也算是多年的好友。高一下半学期文理分班,她成为了我的同桌。她不漂亮,成绩也差,我坚持自己一贯的叛逆作风就喜欢坐在班级后排角落里,所以和她成为同桌是必然的。至于怎么和她成为那么多年的朋友,经历了那么多事,感情依然如初,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也许就是她特别善良、真诚、最会为人着想。

我们高中的校园,没有小说里的香樟树,没有电视剧里那么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总体来说除了一些美好的回忆外,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枯燥无味。每次一聊起上学的时候,我们必定会提到学校的那座天桥。校园由两个区域组成,生活区个教学区。天桥是我们每天都要去的地方,也是必经之地。依然记得,每次晚饭过后,我们为了不想过早进教室自习,就总拿班级卫生还没打扫干净当借口,可以晚进班,可以一起爬上天桥去欣赏桥下四周的风景。桥下有路过的各色的行人,旁边有卖饭的大市场,还有操场。很多时候我都是和小雅买份豆浆和荷叶饼,边吃边观察桥下的人和风景。偶尔还会吃点小零食,例如棒棒糖、瓜子、果冻等。
那时我们的生活中,没有傅小司,也没有陆之昂,但是一个叫汪丁的却走进了我们的视线。几乎是我和小雅同时发现的那个帅气的身影。清晰记得,有天晚饭过后,我和小雅拿着奶茶又爬上了天桥,突然就看到天桥左边操场上一群男孩子在打篮球。有个男孩子一直在进球,看起来虽然没有180以上的身高,也看不清脸,但是背影和投篮的姿势却很帅气,在操场上格外耀眼。当我想指给小雅看时,我顺着她看直的眼神望去,突然就明白了一个真理,耀眼的人总是会吸引众人的眼光。于是我拍了拍小雅说“你是不是也看到帅哥了,眼睛都看直了,我们走近去欣赏去”,说着我就拉着小雅来到了天桥左边栏杆旁,天桥并不高,紧紧相当于一层房间的高度。这次看清了男孩的脸,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帅气。小雅兴奋的说“哇塞!我们眼光真好,真的是帅哥,篮球打的那么帅,我们就多欣赏会吧!”我连忙比了个手势说“大花痴,小点声,下面的人可能会听到我们说话的。”记不清看他们打篮球多久,只知道小雅我和小雅是全班最后进教室上自习的人。
从那以后,我们去天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更多的就是为了看那个帅气的男孩子打篮球。记得之前小雅总是开玩笑的对我说“妮子,我感觉打篮球的人都可傻,一群男生一个球抢来抢去的没意思。”自从看到汪丁后,小雅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什么打篮球的男生真帅之类的话倒是说的越来越多了。
又一次晚饭后,我和小雅因为一道数学题打赌,她输给了我,就给我买了棒棒糖和瓜子,我们带着吃的来到了天桥上,小雅突然对我说“妮子,等会帅哥进球的时候,我们给鼓掌欢呼一下吧!”我连忙摇头说“不行,我不干,周围好多人,太尴尬”。小雅白了我一眼说“我还不了解你,外表乖乖女,内心叛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成为同桌,你的叛逆劲呢,放开点,没什么事。”最后推来推去哟还是不敢,小雅就不再怂恿我了。过了几分钟小雅说“看我的,我给你打个样,把你手里的瓜子皮给我”。我很疑惑的把手里用纸包住的瓜子皮给了她,只见她直接从天桥上撒了下去,可惜有风,并没有引起那群男生的注意。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好笑,笑着弯下了腰,然后对她说“你傻啊,瓜子皮那么轻,况且还有风,能撒到他们中间吗?”。她撅着嘴说“算了,你那么聪明,你来引起个男生注意给我看看”。不知道是太冲动,还是自己内心也想帅气男生看我一眼,我想都没想就把手里剩下的两支棒棒糖朝他们中间抛去,当然目标定的就是那个帅男生。没想到比电视剧里的还巧,其中一支就砸到了他拿球的左手上。吓的我赶紧蹲了下来,想用栏杆遮住自己。小雅看到后笑着说“哇塞,妮子,你怎么扔那么准,他们往我们这边看呢”。我拉了她衣服角让她蹲下来,谁知道她不但没蹲下来,还朝着下面大声说“帅哥们不好意思,我同桌手滑,不小心把棒棒糖掉下去了,麻烦给她扔上来”,说着她把我拉了起来,我一看这情形,附和着说“对不起,我手滑了”。于是旁边有男生起哄说“汪丁,赶紧给妹子递上去,再扔上去就碎了。”于是那个穿着运动装的帅男生就开始爬天桥楼梯上来,看着他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心跳一直在加速,旁边的小雅在傻笑。他走过来说“谁的糖,下次注意点,砸着人还是有点小疼的”,没等我开口,小雅就指着我说“我同桌的,这个大笨蛋太马虎了”,我怕小雅继续说些不靠谱的话,就打断她说“对不起了,砸到你了,这两个糖我不吃了,给你们吃了”。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整个脸和耳朵根都红了。于是他很洒脱的剥开糖放到了嘴里说了句谢了,就离开了。小雅看着我用大拇指比了赞说“果然聪明的女子,套路深”。
从那以后,好像汪丁真的对我们有印象了,打球的间隙,他会抬头往天桥上看几眼,然后会对我们笑。每次看到他笑,小雅就兴奋的说“妮子,快看,汪丁帅哥朝我笑呢”。我都是笑笑不说话。除此之外我们和他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他的名字是上次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他在哪个班级我们也不清楚,我们的名字他更不清楚。真正开始说上话,是那个大课间。我去卫生间,下三楼的楼梯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是汪丁,我紧张的说了句对不起,没想到他记得我,然后笑着说“你是那个棒棒糖同学,这次不手滑改成脚滑了”,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说“我有名字的好吧,我叫xxx,13班的,这次我哪里都不滑,是拐角处我没看到你”,他笑着说“给你开个玩笑呢,好巧,我在你隔壁14班,我叫汪丁,我们两个班虽然隔着楼梯但还是邻居,有时间多走动,可以交个朋友。”我接着说“对啊,可以,我们地理老师就是你们班主任”。寒暄过后,我们都离开了。
后来回到教室,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小雅,小雅高兴了两节课。于是晚上吃过饭,就买了几瓶水,拉着我去操场要去给人家交朋友。我被她连推带拉的来到了操场,她把水递给我让我去给汪丁他们喝,正当我拿着水在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汪丁看到了哟跑过来了,没等我开口就对我说“哎呀,妹子速度可以,给我们来送水了,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笑了笑指着小雅说“这是我同桌也是我好友,水是她买给大家的,她觉得你们打篮球很帅”。小雅高兴的给汪丁做了个介绍。我们就退一边看他们打球了。
和汪丁扯上关系后,发现他是一个特别幽默的人。之后我和小雅就直接不去天桥了,就是操场边了。汪丁非常热爱篮球,有时候会连晚饭都忘了吃,每当这个时候我和小雅就会带饭逼他吃下去。汪丁还特别喜欢数学,经常来我们班窗户旁问我借数学资料。我告诉过他,我喜欢收集一些明星海报,每次他借完我书,归还的时候里面总是有张明星报。再后来他来我们班找我和小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我们送来的。晚自习下课都等我和小雅一起穿过天桥回宿舍。高二的时光来了,班级都是直接高中三年不换班主任不会教室的,我们和汪丁一直是临班,只是我和小雅不再是同桌了,因为我执拗不过班主任, 他总觉得我坐后排会被人影响成绩,按成绩排座位的时候,特别给我规定不让我出前三排,于是我就选了第三排的角落坐下了。而小雅一直没逃出后三排的命运。不过庆幸的是我和小雅住校住在同一个宿舍,临床。白天不能头碰头说话,晚上我们就等宿管阿姨查寝熄灯后,然后就钻到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
有天晚上天气有点凉了,小雅说“妮子,晚会来我被窝,你怕冷,我被窝很暖和”,于是熄灯后,我钻进了她的被窝。小雅突然趴我耳朵边说“妮子,我好像喜欢上汪丁了,我知道他不一定看上我,但是应该也不讨厌我,只要你不给我抢,我觉得我有很大的把握。”我嗯了一声说“小雅,我们重点学校,抓恋爱的学生很严的,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她突然说“放心吧,我们又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我爸妈也一直外地打工,没人管我的,以后我们还可以三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玩的,只不过我想做他女朋友。”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吧,你看着办吧,明天早起我们早点睡吧,我回自己床上,咱们两个翻身被子不够大容易感冒。”那一夜我回到自己床上,用被子蒙上了脸,可是再也没有睡着。
天也越来越冷,我、小雅、汪丁还喝一样关系依然很好。也没见小雅有什么行动,也没有任何的反常举动。只是那天晚上,我提着热水壶回到宿舍的时候,小雅已经蒙着被子睡觉了。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叫了她,没反应,用手推推她被子依然没有反应,于是我就开玩笑的说“别装了,快点起来喝杯热水吧,刚才谁说口渴的,我喊三声,不起来,我就爸我冰凉的手伸你被窝了”于是我叫了三声依然没有反应,我似乎发现了小雅有点异常,她那么开朗的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不说话的。于是我就用手拉她被子,她把被子拉的很紧不愿意松手,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理我,还把胳膊伸出来轻推了我一下。我的心情也一下子变的不好了,自己默默洗漱了下,睡觉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小雅已经离开宿舍了,平常她都是等我一起吃早餐然后进教室。我很落寞的一个人去我们经常吃的那家包子店买包子,汪丁也在排队,看到我后说“我送你们的幸运绳怎么不戴上,会给你带来好运的”,我勉强的笑了下说“还没来得及,一会回班里就戴上”。吃完早餐去班级的路上,恍然大悟,肯定是昨天晚上我提热水的时候碰到汪丁在我们宿舍楼下,说圣诞节快到了,送我和小雅一人一个幸运绳,上面有我们名字的首字母,还在楼下给我戴上看看,我怕学校有人会误以为我们在恋爱就把手缩回去了,这一幕肯定是被床在窗户边的小雅看到了。想到这里我紧张起来,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小雅不给她抢汪丁的,于是我加快脚步往教室走去。
教室里大家都在读书,我回头看了后几排,小雅在发呆,于是我给她写了张纸条解释了下,把汪丁送的幸运绳也用纸包着给她传了过去。和我想象的一样,果然早读一结束,小雅活蹦乱跳的过来了,还给了我一盒酸奶。我们又恢复了以前的关系,大课间的时候,汪丁怕我们饿,还去给我们买了虾饼。晚上我们三个和往常一样打打闹闹穿过天桥各自回宿舍。晚上宿管阿姨走后,小雅说我的被子大非要钻进我的被窝。晚上的时候她又对我说“妮子,咱们认识以后,我什么都让着你宠着你,你愿意要的东西只要我有的我全部都会给你,你看上我的衣服我无论多喜欢都会给你穿,还有冬天的手套你说好看,我都会马上取下来给你戴,但是有一点你就让我一次好不好?最近一段时间好几个男生给你写情书呢,你想要男朋友很容易的,可是我没有,我就是喜欢汪丁,你别给我抢好不好?”听到这里我鼻子酸了,是的,小雅说的都是真的,她所有的东西只要我喜欢的,她都会送给我,只要我一个眼神,她都能看出来我喜欢什么,她对我的好,真的是用语言形容不完的。我说“小雅,放心吧,我一直把汪丁当朋友,我喜欢身高180以上的男孩子,他还差一点不到180,况且我家教那么严,爸妈规定没上大学之前不允许我恋爱的。”说完,小雅高兴的给我比了个心,回自己被窝去睡觉了。夜里的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很怕自己忍不住,这样到时候我们三个的关系都毁了。高中的年纪,大家多少都会产生感情,而汪丁确实很有魅力,自信,幽默,正能量,贴心相处起来很自然,确实让人动心,我和小雅还帮他拦掉过好几次别人给她写的情书,后来他们班的人都以为他的女朋友是我和小雅当中的期中一个,于是他身边就少了很多莺莺燕燕。晚上我想了很久,我不能失去小雅,也不能失去汪丁。那我就尝试着多给他们两个创造独处的机会吧。
后来的几天,汪丁等我回宿舍的时候,我都趴窗户说快考试了,有几道题要做,让他和小雅先回去。大课间汪丁买吃的时候,我都给小雅全吃掉,我得理由总是早上吃太饱,不会饿。再后来汪丁借我书的时候,我就把小雅的给她,顺快期末考试我自己要用。再后来,汪丁可能发现了什么异常。晚上我提热水的时候,拐角处他拦住了我,让我陪他在操场上走了一圈。他告诉我小雅给他暗示过好几次了,他对小雅一直当妹妹看的,不讨厌她,对她的喜欢是妹妹的喜欢。我怕他继续说下去,就打断了他说“汪丁,你就哄着点小雅,她那么好,我保证我们的关系还会和从前一样好,小雅其实一直缺少关爱的,她很少见到自己爸妈,几乎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汪丁愣了几秒钟说“好的,我都听你的,但是天冷了,别人都收到了女生的织的围巾,我也想要,你给我织个”。我连忙回到说“让小雅给你织去,我得学习呢没时间,况且我很笨,不会”。他笑了说“小雅那大大咧咧比你还粗心的性格,她给我织好,我可不敢戴呢”。我白了他一眼,不过心里也算是同意了,确实小雅的性格比我更不适合织围巾。汪丁送我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我还刻意抬头往宿舍窗户看了看,看到宿舍的窗帘拉着,我才安心。
后来我就趁周末假期在校园外买了毛线。下课在桌子下面倒腾,晚上一回宿舍就坐在床上对着墙织了拆,拆了织。热水也不打了,有时候头发和衣服都忘了洗了,好几次都是小雅提醒我。终于有一天小雅忍不住了,问我给谁织的,我说是给外校的我的发小织的,小雅相信了。因为我从来不对小雅说谎,这次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终于织好了,我趁晚上去提热水的时候在汪丁宿舍楼下把围巾给了他,还特意交代不要让小雅看到了。谁知汪丁太得瑟了,第三天都戴上了,晚上我们一起回宿舍的时候,路上小雅没有说话,脚步很快。果然回到宿舍不理我了,无论我怎么解释都不理我了,我又一个晚上失眠。导致白天上课打瞌睡,还被数学老师批评了一顿。
小雅已经三天没有理我了,我很着急,我就找汪丁想办法。汪丁给他写了信,她不回。晚上下自习汪丁窗户边叫她,她也不理,她连汪丁都不理了。慢慢的小雅已经半个月没理我了,没有人陪我吃饭,陪我打闹还真不习惯。这半个月里,我想尽一切办法,给小雅桌子里塞吃的,送喝的,她都无动于衷,最后把吃的扔给她旁边的同学吃。汪丁看我不开心,他也很着急。一天晚自习下课,我情急之下对汪丁说“我们先保持一段距离吧,什么时候小雅理我了,你再找我。”汪丁很失望的自己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身边没有小雅,也没有汪丁。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很晚了,我发烧了。学校医务室也关门了,宿舍里的茜茜给我倒了杯热水,我喝过热水,也许心情也不太好,趴在被窝里开始抽泣。如果在一前,小雅肯定就算翻墙也会陪我看医生,汪丁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因为我也喜欢他,但是又不能喜欢。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宿舍人已经走完了,我发现床头有几盒感冒药,到班里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是谁放的。放在以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小雅。可是现在我不敢相信是她,因为这段时间我和她走迎头的时候她要么一张冷漠的脸,要么看都不看我一眼。有一次,我想去后面找她说话,她不理我,还被她旁边的女生讽刺说“呵,好学生也来我们后排啊,稀奇啊,欢迎”。晚上汪丁在突然在教室门口等我了,执意带我去医疗室看看。看完病打了针,汪丁把我送到了宿舍下,我说“汪丁,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汪丁说“你不用管谁说的,晚上记着把被子盖好,记着吃药”。他说完离开了。我想了他的话心里突然有点想笑了,这就是汪丁,不会撒谎的汪丁,我只问了他怎么知道,他说的话是在间接的告诉我是有人告诉他的,那么除了小雅不会再有第二人了。想到这里,我就知道了,宿舍的药是小雅给我买的,小雅还是那个小雅没有变。
第二天的时候,我病还没好,晚上请了假没去上自习,直接回宿舍睡觉了。我把自己用杯子裹的严严的,脸也藏进可被子。宿舍没有开灯,自习下课后,有两个女生回来了,在对话“刚才我看到了明天排座位的名次表,某个人说话很嗲那位,班主任不是一次偏向她了,她成绩下降了几个名次,排座位的名次没下降”,另外一位接着说“对啊,谁让人家嗲嗲的,会扮弱者,还会哭。关键老班偏向,人家不值情,不愿意坐前排,老班也挺贱的!”我躲在被子里鼻子酸酸的,加上身体的不舒服,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但是忍住没有说话。这是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吼道“你们说谁呢!一个二个长舌妇!有病吧!有什么不满的,当面说,在背后说人坏话算什么!你们有她优秀吗?有她学习好吗?有她好看吗?没有都他妈的逼嘴!”这个声音是小雅,但是小雅为什么也在宿舍,我是最早回宿舍的人了,难道小雅下午都没去教室。来不及想这些东西,小雅和宿舍那两个女生开始一人一句的骂起来了。我掀了杯子坐了起来大声说“说吧!有什么不满的都朝我来,当我面说,说吧!给你们机会好好说!”于是其中一个女孩说“真是心机婊啊!自己在宿舍都能忍住不出来,让别人帮忙助威”。没等我反应过来,小雅抓起我床头的政治练习册直接朝那女的脸上甩过去了。后果就是她们两个人厮打起来,显然小雅瘦小的身躯有点站下风,我这软弱的性格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就跳下床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最后我和小雅把她摁倒在了地上,整整摁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动,也没有人敢拉,直到有人去班主任公寓把班主任和宿管阿姨叫了过来,我们才松手。班主任把我们三个批评了一顿,为了班级荣誉没把我们通报给学校,只是私底下让我们三个人请家长。我一听请家长就开始哭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犯错请过家长,一时接受不了,小雅给我求情说不关我的事,是别人先偷偷骂我的,班主任看我哭了也相信我,就不让我请了,小雅的爸妈在外地只能和班主任电话沟通了。班主任走后,小雅给我递了纸巾,我刚擦过脸,一想到小雅理我了,还为了我和别人打架,又开始哭了,她安慰到“妮子,哭什么呢?再有一年都考大学了哭啥,丢人不?看吧,我们两个都不用请家长了,就那个坏人一个人请家长,该哭的是她”,然后我就破涕而笑。
早上的时候,我感冒还没好,最主要晚上的事闹的心情不好,就请了假没去上早读。小雅也没去,因为她也生病了,冬天总是爱感冒的,她也没能逃过。早上宿舍的人都走后,小雅把我拍醒了,我对她笑了笑。她说“妮子,每次我都忍不住想给你说话,最后因为某种原因我都忍住了。我知道那围巾你是给汪丁织的,你应该是很喜欢汪丁的,你家教严,不敢恋爱而已,而汪丁对你的喜欢从眼神里都没感觉到的,那种眼神是面对我的时候没有的,我原本装作不理你,是想干脆把机会留给你们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没想到你还是那个乖乖女,你们两个也并没有发展。”我说“我们三个完全可以像从前一样相处的”。小雅说“妮子,不可能的,我做不到的,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汪丁,很多时候我看到他打篮球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那个篮球该多好啊,我宁愿是那个篮球被他拍打。”听到这里我又开始眼圈红了,我说“小雅,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怎么办”。小雅咬着嘴唇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其实我们可以回到最初的美好的,只有我们两个,没有汪丁,以后都和他保持距离你能做到吗?”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后来,我们两个真的又和以前一样了,汪丁找过我几次,我都是以平静的同学的心态和他打招呼,只是我和小雅再也没有和他一起吃过饭,再也没有吃他买的虾饼,再也没有和他共同穿过天桥。再后来汪丁为了走体育这条路转了学校。走的时候,他给我们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告别。只是直到高中毕业我和小雅都没有再联系过他。
上学的少女读物书上写的句子总是看起来唯美,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毕业的时候看那些句会觉得幼稚。现在回忆起来的时候,真的和书上说的一样,花季雨季的感情是青涩的单纯的,是用来回忆的。回忆不会变,小雅没有变,我也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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