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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数学成绩赶不上来的话，这次就拿不到奖学金喽.”

  这是夏木对殷沫说的第一句话.

  偏金色的柔软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这是殷沫对夏木对第一印象.最重要的是：她永远得不到的温柔.

  “喂，你有在听吗？”夏木拍了一下正望着他出神的女孩.这个女孩，很怪.殷沫回神，脸一下通红，但表情依旧冰冷，平淡的说：“我会补上的.”

  “放学来我办公室，我给你补一下.”夏木笑了，笑的很好看.但殷沫依旧是一脸冷漠，起身说“谢谢老师的好意，但我放学有兼职要做.”“那你打完工给我打电话吧。”说完笑着留下了一张纸条.

  夏木，殷沫的数学老师.。年纪与殷沫只差四岁不到却拿了全国数学金奖。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不管是他的成绩还是人品，本都是殷沫无法触及的。

  最起码殷沫是这样想的.

  如果要问为什么，因为她是多么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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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酱你的膝盖还在结疤呢，穿长裙就好了。”说话的是玲子姐，酒吧的老板。对殷沫很是照顾，被殷沫当成亲姐姐一般。“好的。”匆匆换上连衣裙，便上了台。调整好麦、支架和座椅后，殷沫便开始唱歌了.

  殷沫的兼职有两个，一个是酒吧驻场，而另一个则是家教，辅导一个初三即将中考的孩子的全科作业。因为殷沫的全科成绩都很好，并且最重要的是，便宜。时间定在了周二周四和双休日的晚上。之所以这么拼命是为了还上父亲去世之前的高利贷和奶奶高额的手术费和养老院的钱。

  这年，殷沫十七岁.

  麻木、空洞、悲哀、迷茫、绝望以及肮脏，是殷沫眼里的自己。

  最起码在舞台上唱歌的那一刻，她就是她，她属于自己。一个什么都不用去顾虑的她。就像遇见金佑涵之前的她。

  结束了时间段内的演出殷沫换回了衣服从后门走了出来。“喂，没人说要包养你吗？”

  光是听到这个声音，殷沫就害怕的开始轻微的发抖。

“如果你不介意，随时都可以有。”  如果金佑涵非要这么说话，那殷沫是绝不会示弱的。抓紧了书包带子，殷沫从金佑涵身边径直穿了过去。却又被金佑涵拉住“你去哪？跟我走，今晚有局。”

  殷沫没说什么，也没资格说些什么，只是乖巧的跟在后面。穿过了一个又一个静谧的小巷，最后终于到了马路边，一个新款奥迪Rs 7停在路边，那是金佑涵朋友的车。上了车，驾驶座上的男生开口“呦小沫，好久不见。”

  “听说上个星期受重伤啦，一直没见你，已经痊愈了吗？”

  殷沫并没有说话，沉默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男人见状又开口道“你可算好了，佑涵带来的妹子没一个人有你好看，都太没劲了。”“你话有点多了。”金佑涵开口，男生也没再说下去。

  男生名叫杨灿宇，和金佑涵同属殷沫所在高中的高三学生，也和金佑涵一样，是个纨绔子弟，拿着花不完的钞票挥霍着刺激又无趣的人生。

  的确，殷沫上个星期受了重伤。为了赚钱还高利贷，殷沫一直在做拿钱帮人打架报复的事，受伤也是在所难免。

  上个星期，殷沫收了三千块钱帮着一个被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欺负了三个月的女孩把大小姐打了，并且拍了照片威胁她不能讲出去。但在金佑涵带她去的ktv的时候，当着金佑涵的面，这个大小姐狠狠的踹了殷沫一脚并且将她推下了楼梯。殷沫失去了意识。

  因为知道了这个大小姐家和金佑涵家认识，殷沫没有还手。虽然事后金佑涵承诺她不会再欺负那个女生，但殷沫还是对此有了芥蒂，尽管这些对殷沫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车最终停在了市中心最大的酒吧外，金佑涵带着上了二楼的包厢。那是玩的很肮脏的有钱人聚集的地方。殷沫对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是让她堕落的地狱。

  一双手扶在了殷沫的头上，并且温柔地拍了拍  “这还是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吧，没事今天我们早点回去，你也不用喝太多。”怎么说呢，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金佑涵这么偶尔的温柔似水就又让她颠沛流离。

  让人晕眩的彩灯和烟酒混杂的气味，男生女生们忘乎所以的笑声，就是这样。“喂喂喂，金哥，你终于来了。哎哟，小沫你终于来了，大家都等你来喝酒呢。快坐。”

  金佑涵面无表情的带着殷沫坐在了边边。“来坐中间啊哥。”

  “不了，今天我要早点走。”

  就是这样。

  金佑涵果然守约，没让殷沫喝多少酒，差不多都是自己喝完的，喝了两轮就带着殷沫匆匆离开了。

  金佑涵脸颊微红，身上散发着好闻的烟酒和宝格丽的混合香味，就这么乖巧的靠在殷沫的肩上，等着金佑涵的专人司机来接。

  “回我家吧。”

  金佑涵一个踉跄被殷沫紧紧环抱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