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贪玩的蚂蚁在黄昏的暮色中行色匆匆,错过了归家的时辰。


好吧,我错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朋友圈只能发一张图,刚试了一下,又可以九图了。
颜市藏书,真不是吹的,用独步天下形容可以吗?
特欣赏毛晋的汲古阁,有好事者描写当时盛况,天下卖书的船只拥堵七星桥,(颜市藕渠与沙家浜交界处的一座桥,毛宅所在地。)还流传一句世间三百六十行,不如鬻书到毛宅。毛家以远高于市场价广收前朝善本,据说天下孤本十有八九在汲古阁,当时情象,我不得不佩服我颜市的前辈老乡,财大气粗也。
常熟藏书楼之极品的多矣,比如赵氏脉望馆,钱牧斋的绛云楼,铁琴铜剑楼也丝毫不逊色,一度冠绝天下,就这些遗留的建筑,就足以慰我的好奇之心。
我更佩服的是几代楼主的通达,天一阁藏书外族不得见,更勿论借阅,铁琴铜剑楼藏书广借同行,如同为四大名楼的海源、皕楼,每每数十卷,有好者,尽可阅之,这格局,高了不止一点点。
徜徉其中,我想像的是铁琴铜剑楼主经常往返城东与古里间的小舟,以书下酒的逍遥快活,还有,这亭阁间慕名而来的文人骚客,折扇轻摇,羨煞我这个后生小辈。










铁琴铜剑楼旁小巷里的聚仙居,在江南,糖酱小排是很传统的小菜,这小酒馆把盛菜的盘子都弄出些意境来,调起了我食欲。

阳光正暖,漫不经心地覆盖了一株鸡屎藤。
哦对了,叫它鸡屎藤很不礼貌,其实它的真名是乌蔹莓,乘着绿化工人不注意,偷偷爬上低矮的海桐树冠,开花结果,它特殊的气味引来了各种昆虫,比如顶着个红脑袋的屎头苍蝇,披着乱糟糟的黑色细毛,据说上面粘满了细菌,一条苍蝇腿就足以让一个成年人拉稀到崩溃。
两只小蜂在和一只灰白蝴蝶游戏,蝴蝶忙着吃食,对它俩的骚扰很不耐烦,几度扑扇翅膀驱赶,它们很调皮,不离不弃地转圈。
瓢虫也喜欢上了乌蔹莓花,低头在花冠上尽情啃食。
忘了这只彩色飞饿的名字,我记得有次在园林课上学到过,泛滥起来是很糟糕的虫灾。
还有果蝇和大黄蜂,它们都很警觉,容不得我的手机靠近。
闲在乡野,我在海桐树边,顶着大太阳,看一些昆虫在乌蔹莓花上忙碌,稍微有点热,这样的温度更适合昆虫。
鸡屎藤蔓延,越过海桐,顺着红叶石楠,爬上了长的更高的木樨树,它的头部是柔软的触须,在风中轻摇,等待机会随时抓住更高的目标。
昆虫们忙着吸东西,它们要赶在下雨之前,为身体补充到足够的能量,一滴汗珠顺着我脸颊滑向下巴。
等我走远,看到两只白头翁飞来,降落在鸡屎藤之上,这下子,要有昆虫倒血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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