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前路,忘旧物,忘川河畔凋碧树
诉河岳,诉星辰,诉毕封印轮回门
小时候很弱,保护自己的一直是大我两岁的姐姐。那一年我在房上突然晕倒,把同样是孩子的姐姐吓得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把父亲从地里喊回来,却没来由的挨了一耳光,怪她没有照看好我,她哭了眼泪却不多,始终惦记着快点把我弄醒
那时候地里活很多,她干得又快又好,像极了父亲,但是说话生冷硬,也像极了父亲,小小的我是个打酱油的角色。由于自己胆小不爱说话,一直处在被偏爱的位置。那时候姐姐是我童年最好的伙伴,还记得那一天,我们没来由的互相看着傻笑,停不下来的那种,一看到就止不住的笑,真羡慕那时候的快乐,简单又纯粹
后来她早恋了,成绩从优秀变成了末流,学校的压力让她选择了退学,去亲戚家工厂帮忙的她,因为和其他人相处不来,被亲戚贬损,父亲也跟着说她,我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是的,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痛恨这样的家庭,母亲的喋喋不休和哭天抹地,父亲的家暴和酗酒,我也成为了压垮姐姐的一颗稻草,因为我什么都没做,自始至终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原生家庭不幸福的孩子,总是处在缺爱的状态。她的婚姻不幸福,离婚后一直在TJ漂泊,很少回家,也偶尔回复母亲的微信。那时候的我大学毕业,听说她收入不错,就打电话给她,一副趾高气扬地语气,让她送我一块名牌手表。她沉默了一会,没有任何情绪地挂断了电话。
十年过去了,生活也给了我一个个耳光,慢慢地把我打醒。疫情的时候,她说没有工作,日子可能过不下去了,微信上给她转过去了两千,第二天把自己提前囤下的口罩,寄给了她一半。她好像喜欢和我聊天了,不再把我当成当年那个只知道擦鼻涕的小屁孩
过年的时候她在单位加班,节后倒休想回家住两天,让我给她买高铁,查询了好几趟,没有直达的,只能中转,时间长,她没有车,坐高铁也不方便。于是让她发了小区的位置,告诉她我开车去接她,有一瞬间大我两岁的她,开心的像个孩子
往返6个小时,加上回家两个小时,一天8个小时的车程,确实有点累,姐姐说,等我有钱了,让我给她买辆车,我笑着答应。看着父母和姐姐在一起开心的样子,心里挺欣慰的,终于有一天,这个家里最小的那个小不点,托起了全家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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