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晓童对我说,下个星期我要去北京。我去找雯雯。 我想着这座北方城市。 突然感觉自己会死在那里。 死在我对她爱的路上。 不知道她能不能见我一面。
我坐在他的对面,沉默地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说,雯雯给了我灵魂和记忆中所有光明的东西。
有一年的夏天的下雨天,我一个人走在城市的街道上,雨水把头发都淋湿了,身上的外套都是水滴。叶晓童给我打来电话,让我过去找他。我打了辆车绝尘而去。
他说,她的眼神看过去晶莹剔透,有风情的笑容,嘴唇的线条很好,也许她很容易让男人感觉意乱情迷。
她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安静地直视着我。这是她的看人方式,目光会肆无忌惮的直接。就在这一刻,我听到她的声音变得低哑。她微微眯起眼睛。她有女人诱惑的迷人的眼神。我能感觉到她的气味,体温和无法言语的寂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雯雯。
他说,有什么样的女人是可以一直爱下去的呢。是不是在过马路的时候,用温暖的手紧紧地牵住她就足够了。是不是在吃饭的时候,为她夹她最喜欢吃的菜就足够了。是不是在孤独的时候,给她发一条想你的信息就足够了。
我说,你想去的城市,是你臆想的幸福。
我们清醒地对待自己。我们都已经走得很长很远。只是彼此依然无法安慰。
他说,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我是个一直在漂流路途上的人。我需要浮出海面,否则会窒息而死亡。不再这样颓废和沉沦。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多年以后依然记得,曾经在某一年的九月出走,从成都到北京。风尘的沧桑和凄艳。虽然这样疼痛。可是无法停止。
我说,你会长大,你身上所有的伤口也都会消失。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叶晓童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平息这种把我吞噬的疼痛。可是赤裸的伤痕累累已经负荷了很多东西。冰凉的夜风。苍白的月光。从2018年8月12日下午16:00开始,不知道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仿佛看见他忍痛而苍白的脸就象一朵盛开的花朵。在激情的恐惧和渴求中,走向枯萎。
此文写于2018年8月12日下午18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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