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看向凤九,半晌才开口,“小白,我是可以化出一方软塌,只是……我现在浑身无力,无法挪到软塌上。”
“我可以睡软塌,”凤九说着一顿,“你还是好好躺着,我出去让重霖从库房里搬一方软塌过来。”凤九说完,不等帝君反对,出了寝殿。
一会儿功夫,重霖搬来了一方软塌,在凤九的指挥下,放置于寝殿的一角。
凤九刚躺到上面,就听到帝君幽幽长叹,“小白,莫不是忘了折颜的交代?”
“什么交代?”凤九有些莫名其妙。
帝君撑起上半身看过来,一脸委屈,“折颜说让你警醒一些,时不时留意我。现在你睡那么远,我就算冻成冰人,怕是你都发现不了。”
“帝君,我有沙漏,每个时辰都会闹醒我一次,我会留意你的,你安心入睡。”凤九说着拿起软榻边的特制沙漏,朝帝君晃了晃。
帝君哦了一声,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凤九轻柔绵长的呼吸声传来,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帝君手一伸,沙漏就到了他手上,他略微施法,然后走过去,蹲在软塌旁,放下沙漏,抱起凤九回了卧榻。
帝君刚扯过云被盖到两人身上,凤九本能地往帝君怀里拱了拱,呓语了一声“东华”,便呼吸悠长。帝君在凤九额间落下一吻,“小东西,睡梦中的你更乖一些。”说完,抱着小媳妇沉沉睡去。
天将微明时,帝君怕小媳妇翻脸将自己赶出去,才依依不舍地将小媳妇抱回软塌,然后施法让沙漏恢复原样。
帝君回到卧榻上才躺好,沙漏发出一声鸣叫声,凤九弹坐而起,醒神了片刻,便走向卧榻。先是触摸帝君的额头,再触摸帝君的手臂,发现有些冰凉,连忙又拉过来一条云被,盖在帝君身上。
掖好被角回到自己的软塌,又不放心,只能又回到卧榻上,盘腿而坐,轻轻按摩帝君的手臂。突然间,凤九愣住了,自言自语到,“前一次怎么没发现帝君的手臂冰凉?咦,前一次来看帝君是什么时候?我怎么完全没有记忆?”凤九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说一定是睡糊涂了。
凤九按摩良久,帝君的手臂依然没有回暖的迹象,凤九急了,凑过去用脸颊贴了贴帝君的侧脸,帝君的侧脸冰凉,凤九更急了,拍着帝君的侧脸,“帝君,你醒醒。”声音里带了哭腔。
帝君睁开眼睛,看着凤九红了眼眶,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怎么一副要哭的模样,我不是好好的?”
“你吓死我了。”凤九扑在帝君胸前,潸然泪下。
帝君搂住凤九的纤腰,不动声色地将人圈进了云被,深邃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佳人,声音低沉而宠溺,“小白,你每个时辰都来看我,我怎么会有事?”
“可是,刚才,你的额头,侧脸,手臂都是冰凉的。”凤九说着抬手抚上帝君的侧脸,“你摸摸,现在还是冰凉的。”
“不怕,小白,你试试,手臂已经暖了。”帝君活音刚落,凤九伸手摸到帝君的手臂,果然暖了一些,“咦,好奇怪,刚刚我一直按摩都没暖起来。”
“小白,因为你很暖,你看,它们抱着你,就暖了。”帝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凤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但在云被之下,还紧紧贴在帝君怀里,她脸上闪过一丝羞赧,轻轻咬了咬嘴唇,半信半疑,“是这样吗?”
“怎么不是?”帝君看着小媳妇的动作,有些心猿意马,又怕吓跑小媳妇,只能闭上眼睛,“小白,折腾了一晚上,睡一会儿,我困了。”说完,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凤九想从帝君怀里挣脱出来,又怕惊醒帝君,只能认命地任人抱着,一动不动,不一会儿,睡意袭来,再次跌入梦乡。
帝君听着怀里的小媳妇呼吸均匀,睁开眼睛,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小东西,如今抱着你睡都得斗智斗勇,什么时候才让夫君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
凤九在滚滚的笑闹声中惊醒,一脸茫然,转头看过去,帝君依旧呼吸悠长。“怎么回事?怎么抱一起睡了?”记忆闪现,凤九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真是要命,怎么睡着了?”
凤九蹑手蹑脚地溜下卧榻,提起自己的鞋子,踮着脚出了寝殿。
庭院里,少绾和滚滚正拉着手悬在半空中追逐逐日鸟,看凤九出了寝殿,两人飞过来停在凤九面前,“九九,姑姑要回魔族,我想跟着去。”滚滚说着抱住凤九的腿,一脸乞求。
凤九看向少绾,“少绾姐姐,回魔族做什么?”
“老东华说得对,魔族现在群龙无首,我还是得去整顿一番。”少绾说着恶从胆边生,用余光扫了一眼寝殿,拉着凤九的手,走到小镜湖边上,然后借着菩提树掩映,附在凤九耳畔,“魔族阴冷,但有个地方暖风和煦,四季如春,那里有个萃宝阁,里面全是稀奇古怪的兵器古玩,我带滚滚去玩两日。只是我去了魔族就抽不开身,不如你过去带着滚滚一起玩。”
“对,九九,你带我去玩,让重霖照顾我父君两日,没问题的。”滚滚一脸兴奋。
凤九犹豫不决,“帝君肯定不同意。”
“为什么要他同意?小凤九,腿长在自己身上,”少绾说着眼珠子一转,嗤笑一声,“你不会是怕老东华吧?”
“我……我才不怕,走就走,谁怕谁?”凤九一脸大义凛然。
少绾抿嘴一笑,知道自己的激将法奏效,“那你现在去跟老东华说一声,说你要去魔族玩,让他不要跟过来。”
看凤九大步走向寝殿,滚滚拉住少绾的手,瞪着眼睛看向少绾,“姑姑,你知道羊入虎口几个字怎么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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