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就是一出人生大戏。
所有该想的不该想的人,所有可能的不可能拥有的物,所有明朗的不明朗的关系都集中在这出大戏里。
少年青涩里的伙伴们,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奇装异服,沿着家乡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缓缓而来,来到我梦寐以求的那种清雅木屋。小屋古朴,却也层峦叠嶂,清雅中透着厚重,空间大的足够装下我的整个少年。
青年时期意气风发的朋友们,仿佛空间穿越般与我相遇,透过岁月的缝隙,抬头就能看到他们正向我奔来。看不到交通工具,辨不清面容,但依然准确地扑捉到具体的身份。
中年时期圈子的人,也不甘寂寞,拿着一张关系图,仰仗着离我最近的距离,最先来到我身边,对着那张关系网做着精透分析,根本无我插言之机。
在梦里可以空间平行的三个阶段,就这么灵异地存在着。有些人一晃而过,有些人同时存在于三个阶段,有些人只有其影不见其人。不管哪种,都如同帮我做了一次人生筛选,在这个特殊的空间,存在的都是想见的人,快乐的人,爱我的人。
我的金牛特质终于在梦里被激发出来,不管空间如何不合理的平行,我都在做一件事:寻找我的家。
找到了租住的那个十几平方的小房子,用原本的钥匙顺利进入其中,满地的萧瑟和雨渍宣告着荒凉,但依然有我曾经的气息。
找到了我现实中并没有的多处房产,虽然历尽千辛万苦,但还好有你相伴。步行也罢,奔跑也罢,搭车也罢,都有你冲在最前方,虽然我始终没有看到你的容颜,但我知道,是你。推开门,每一件摆设都是熟悉的,就如同从未走远。
我怎么好像从未来过?我怎么感觉从未付过房贷?这些房产现在是我的吗?我在这里住过吗?不管有多少疑问,金牛座的我最后都心安理得地收了钥匙。
找到了很多的人,理清了很多的关系。在梦里这个不用纠结的空间,有些人被自然而然地推到了台前,清晰而明了。
梦很长,长的可以装下我过去四十年的风花雪月,却没有伤心的爱恨情仇。梦很短,短的都不容我推开小木屋的门,便被生物钟唤醒。
我睡了,我想继续做梦,我想看看谁在岁月尽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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