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三十而立。转眼，就到了传说中“成熟”的年龄。
十年前，也就是我二十岁的时候，认识一个警察，他跟我讲，你的文笔是可以的，以后可以写小说。那是他找我谈话。那时他看了我的诗（在一本杂志上）。那是我人生的低谷（事实上，我的人生还没有过高峰。那时更艰难一些）。
我当时觉得，他是夸我；后来又觉得，这是骂人。骂也好夸也罢，这并不重要。随着年龄的增长，从青年逐步走入中年，通过学习、经历、思考，再看这人间，纯粹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很多时候，我情愿让自己保持沉默。
“时间愈久我愈加愧疚/那些被我描述过的人和事/死得轻浮，且不明不白。”十年来，我没有成为作家，也没成诗人。我早有这样的觉悟。和众多的普通人一样，我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给自己打工，朝九晚五，或者朝八晚六，晚七、八、九……诗歌养活我的灵魂，但养不了我的肉体。我不喜欢做梦，相反，我更喜欢平淡，甚至平庸。
三十到来之际，我决心给自己一个礼物。算是对过去作一个交代。当然，你也可以看作是一次坦白。
《十八座空城》就是一个堆堆在我心头的故事。春天开花，夏季长草。很多年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物，他们每天都在街上走动。我一直不敢开口，我怕耽搁了他们的行程。
释外桃源
2019年3月26 草
释外桃源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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