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挂了电话,但还是推荐了一些书,有杨绛的,李银河的,他想着这些偏白话一些,他妈妈应该可以看懂,但他妈妈还是揪着刚刚那个早已跑偏的话题在自说自话,尤其是关于他和妈妈说成长是一辈子的事,不要拒绝改变的时候,他妈妈是这么说的:“我是母亲,总不能跟孩子低三下气吧!你只有自己,千万心里别挂有父母,别顺遂父母,对父母态度你随心所欲开心就好,这样等我们走了,你也不会伤心!每个人的思想不一样,大千世界没有一个相似的,谁又能改变谁呢?你就让妈妈随了自己心开心活吧,这把老骨头了,改变了就骨折了。”
有些讽刺的是,那句每个人都不一样,是他说给妈妈的,因为他妈妈一直说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埋怨羞辱他为什么不能像个正常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所谓的不一样,无非就是别的男生穿的黑色的衣服,他的衣服里有一件是粉的,她看到有人回家考公务员,没看到他回家,她看到有人成家,没看到他成家,她看到有的家庭和睦,但这个家里都充斥着嘶吼---之所以歇斯底里的喊叫是因为生活没有按照她想象的样子发展,不过这些都能接受,毕竟领导可是领导让她不如意也是正常的,朋友和亲戚人家凭啥绕着她转人家也是人,但是她的孩子凭什么在她认为该笑的时候没有笑。
所以他失去了希望,他想到回到那个将会一成不变在未来的每一天里都鸡飞狗跳吵到声嘶力竭的地方就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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