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淑琴来到茅屋。茅屋里坐着王守仁。她悄悄看了一眼,没有惊动他,却看见霜降在屋外练习青云戟法。她摇身一变,幻化成霜降的模样,走进茅屋:“师伯!”话已出口,才想起霜降应叫他师叔。王守仁平日虽嘻嘻哈哈的,此时却一下子严肃起来:“霜降?你怎么叫错了?”他绕着贺淑琴走了一圈,发现虽然她有翅膀,尾巴确是鼠尾。他没有做声,悄悄举起降妖斧,朝贺淑琴的尾巴根部斩了过去。“吱哇!”一条活蹦乱跳的鼠尾掉在地上。贺淑琴现了原形,狠狠地瞪了王守仁一眼,离开了。白岩和霜降也回来了,一进门便看见了鼠尾。“这是……”“刚才贺淑琴那鼠精变作你来了,我看出她的尾巴有异,就把它斩下来了。”“厉害呀,师叔!”霜降两眼放光,白岩却叹了口气。“师父,你叹什么气呀?”“你既然能绕到她身后,为何不直接结果了她?这样斩了她的尾巴,她必对我们恨之入骨。后患无穷啊!”王守仁尴尬地笑了笑。
魏宅。
“什么?王守仁那贼厮鸟竟敢做出这等下流无耻的事!”何术一边安抚贺淑琴,一边痛骂王守仁。魏忠贤皱着眉,也在暗骂王守仁。“这不识好歹的东西,伤了四妹,我与他不共戴天!”何术愤怒地朝天吼了一声。吴娅执着黑月鞭,暗暗咒骂王守仁。贺淑琴确是娇音楚楚,眉目悲切,粉肤透寒气,日月下美人叹息。何术拎起狼牙棒,直奔茅屋去了。
茅屋。
“师叔,有人在门外叫阵!”霜降看了看门口。
“谁呀?”
“是何术——果然来了。我就说后患无穷。”白岩从窗口看了看。
“既然来了,我出战便是了。”王守仁举起降妖斧。
“来者可是王守仁?”何术高声叫到。
“正是在下,你算什么,竟敢单独跟我叫板!”
“好啊,你斩了淑琴尾巴,竟如此猖狂,看我不提了你的头回去报功!”何术双目燃烧火焰,热血流遍全身。但见他二人怎一场好战:
一个是笑看秋月春风,一个是冲冠为红颜,一个铁斧凌凌显神威,一个木棒粗粗逞英豪。一个是华山上清闲道人,一个是稻田下浪荡鼠妖,一个嬉笑谩骂,一个杀气凌人。铁斧对木棒,道人打鼠妖,即使随意打闹亦能伤人,就是全力招架尚还如此。
片刻后,胜负已成定局。却搅得百姓鸡飞狗上屋,瓜果净落狼藉一片。何术愤怒地一抽手,往半空里遁去了。王守仁也不追赶,回茅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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