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作为一代艺术巨匠,除了精通诗书墨画外,还是治印的高手。他的治印成功也同样经过了一个艰难的历程。
齐白石一生刻印3000多方。这些印章,不论白文还是朱文,都能跨出前人藩篱。以雄伟刚健、苍劲古拙而开宗立派。它们像夜空中的明星,瑰丽夺目,美不胜数。而老人偏爱的那方“金石癖”印章,更像众星中的启明星。它从苍茫的天际捧出一片朝霞,照耀着齐白石卧薪尝胆,发愤图强,一步步登上了金石艺术的巅峰。
和所有杰出的篆刻家一样,齐白石的篆刻也有一个不断吸纳传统、融会贯通的过程。黎松安是齐白石的诗友,是齐氏刻印真正的启蒙者。回顾白石老人的一生,赵之谦对他影响很大。
齐白石努力摆脱模仿,自行创造,是年近60才开始的。齐白石刻印,往往不打印稿:“一手执刀,一手握石,先痛快利落的将印面所有横画刻完,再侧转印石,用刀方向不变,将所有竖划刻完,然后在笔画转折处略加修整,只闻耳畔刀声咔咔,顷刻之间印已刻成。
从1902年他40岁起,到1909年47岁止,8年间,齐白石五出五归,身行万里走遍了大半个中国,他不但游览了陕西、北京、江西、广西、广东、江苏等山水,而且远游中,祖国雄伟的山川、异乡新奇的事物,壮阔了他的胸襟怀、扩大了他的眼界。他游而不“玩”,接触到了各阶层的人,了解了各地的民情风俗,临摹了珍藏于朋友之处的历代许多绘画珍品,并把祖国的山山水水,古刹名胜,草虫花卉,人情世态,一一收入于画卷之中,倾注了他对祖国、对故土的无限眷恋之情,留下了无数光耀万年的佳作。他始终孜孜不倦的忠于艺术,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四桩大事上:作画、刻印、写字、吟诗。
齐白石非常勤勉、惜时。八十多岁时,仍然每天挥笔作画,一天至少要画5幅。他经常以“不教一日闲过”的警句来勉励自己。
一次,齐白石过九十岁生日,许多朋友、学生前来祝贺。他一直忙到深夜,才把最后一批客人送走。这时他想,今天五幅画还没有完成呢,于是打算提笔作画。由于过度劳累,难以集中精力,在家人的一再劝阻下他才去休息。
第二天,齐白石很早就起来作画,家里人怕他累坏身体,都劝他休息。齐白石十分认真的说:“昨天生日客人多,没有做画,今天可要补昨天的‘闲过’呀!”
从1920年到1929年,在齐白石整个艺术生活中,这十年是不平凡的十年,也是不平坦的十年。他把吴昌硕的画统统挂了起来,一幅幅、一笔笔,仔细玩味,然后采取“三临”的办法,画了想,想了画,一稿有时画好几张。付出了异乎常人的经历,通过千百次思考、千百次实践、千百次总结,然后走向“自家门户”,“十载关门”的艺术实践,表现在勤修苦练上,以作品数量而论,他作画在1万幅以上。
想了画,画了想,是齐白石“衰年变法”的不二法门。在1923年到1926年之间,以时间先后为序,花鸟在前,水竹4种(鱼、虾、蟹、蛙)在后,最终走出了旧的套路。山水画也在原来的风格上,用自家法出之,“随意钩写,删尽扫地抹灶之时习”。
1919年,齐白石举家迁往北京,在那里卖画治印为生。此时他结识了一生之中也许是最重要的一位友人——陈师曾。齐白石曾取法宋代杨䃼之以工笔画梅,其作品很少有人问津,以致门庭冷落,生意惨淡。陈师曾听说后,遂建议他另辟蹊径,自出新意。齐白石虚心地采纳了陈师曾的意见,经过不断的探索,刻苦实践,终于自创了“红花墨叶”一派。当时在北京的林琴南,看到齐白石以新的技法画出的梅花后,不由得大为赞赏,称“南吴北齐,可以媲美”。吴者,即吴昌硕。
齐白石是一位诗、书、画、印俱佳的艺术家。他手握自己的笔,通过辛勤的劳作美化了一个时代,极大地丰富了人民的精神生活。作为人民的艺术家,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他一直所钟爱的祖国和人民。
齐白石生前已获应得的荣誉,晚年躬逢新世,其创作亦进入一个新的高峰,他以独特的艺术语言,赢得了世界的赞誉。
1957年,担任北京中国画院名誉院长,这年9月15日,这位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艺术大师,溘然病逝,终年94岁(如按老人自署,当为9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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