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列车就这样地行驶到我的身边。停下来的列车门,开了一个小窗口。还在游离河川的六秒小鱼,挣开眼都会觉得河水在急流淌涌。现实是一条淌涌不绝的长江;是白云山上,那一座长高到云层绝恋的山峦;是那一处田堤上的花落,后被秋风满天吹的谷园;是那一条我带你一起走过的小街道……爱情什么时候,会再来?在21世纪下,我的眼里早就有了人:一个装得下的人与一个装不下的人。
广州,这座老城市,曾有过我中意的人家。老家的那边,也曾经有过一次。在所有生来的年少的第一次相识,我都会一次牢记。高山寺的佛曰过,我这一世的相遇,是我前世种了香。我也知道分离,是黄昏六点下班之后,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里一一散场。
而这一次,我只想再种一次香。唯一一次,仅留于后生再次来过。不在负后世的夕阳下,一起去看百家云烟冒出烟窗的人。
列车停停靠靠地走着。晚高峰来临的时候,车间就像上下九的街上,卖肉夹馍的小贩哥的手里,用来装肉的纸袋。一节或一列车,每个门口边都挤贴了人。与其说,这一次是我走进了车箱,不如说,这一次是被后面的人强推进了车箱。无间隔的拥挤,使我嗅不出。身边的气味,会是谁的汗气;或是谁家的香水;还是谁的身上的体香。而又一次嘟嘟后,列车又停靠在蚁流般的站台上。车箱已经没有一丝的空间。门口还是能挤进来一两个人。而再也挤不进的人,只好站在黄线外,等待着下一袋肉夹馍。看到这里,不免想起朋友谈过的话,广州措施了限制入户和所有外籍来的车辆的政策。
是啊!当一个空间容不下那么东西的时候,就会排斥或开始竞争。不免觉得,有些行业上也是如此吧!而像我这样与世无争的人,应该都会被挤下来吧!小时候,在父亲的农田里插秧菜种,一手就是一把,一种就是一个坑。只想快把种子插完,好回家替邻居看守小卖铺,也看着小铺子的彩色电视。
在一次车影鸿停的小窗口,时间在你的背上缓慢进行——瞧见你的时候,刚好这个世界不再拥挤。而你看不到在背后的列车的门口里,有过站着的我。嘟嘟之后,原来这个世界,过客里有过你,也有过我。你和ta一起坐上了去时的列车,我也在来时的列车,回到了住处。婪梦,是深夜里的一个美好的装饰。而早无所恋,成长只是一条大鱼,历见四海莫测的天气。
一个红灯下,列车关上了一个装得下的人和一个装不下的人。不曾固执到最后的灵魂,在今年,也为生活扛上了李行包。也带着记忆离开了另一半的城市。消失在她的脚下的月台上,决别在影子之后。
列车走远了。月台的影子,在匆匆的铁轨上,越行越苗小。离家的黄昏,拉长了列车的影子,印在这一路上。你的故事,我也还没有忘掉——列车就跨出这一座城市。在终点站的时候,列车的车门再一次打开,天边的夕阳已经回家了。夜在天上停留了四五个小时。在十天之后,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木船失去了可以依靠的港湾。而在老家的深夜里。那只正在四处飞荡,寻觅一丝莹光的夜蛾……是我。
在身不由己的生活,有些人就注定了,会成为彼此的过客。而我的心里,只有一个装不下的人,在店家的门面外躲雨。和一个装得下的人,在我的年轻气盛的少年时光里。(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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