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努力,只不过活在别人的剧本里。”
文 / 老七 图 / penry小鹏
我的好兄弟,他用尽全身力气,去爱一个人。
上次遇见,他只是在默默的吸着烟,我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呆着。
“她变了,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她。”
哈马淡淡的说着,语气平淡的吓人,似乎讲的事,与自己毫无干系。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其实他做得一直很好,只不过一直活在别人的剧本里。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剧本里,虽然故事没有写完,但你自己永远都是主角。
在她的剧本里,你永远只能做配角,如果她不爱你,那么你连无名的配角,都不会得到。
华丽空荡的别墅中,我的爱人哼着歌炒着菜,她决绝佣人的帮忙,一心要为我做一道爱的菜肴。
每当我这么幻想时,嘴角都会不自觉的翘起来,那是憧憬的角度。
诱惑的身姿与赛雪的肌肤,远远望去,她是那么的美,让我忍不住产生拥她入怀的冲动。
“青瓦先生,该用餐了。”
老佣人端着蜡烛,颤巍巍的摆放在木桌中央,我面无表情的开始用餐。
烤肉,是温暖晚归者的最好食物,冒着热气的油腻,一口入肚后,饥饿与疲倦一扫而空。那酣畅淋漓的感觉,犹如雪夜温暖的壁炉,总是让人那么惬意。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我的用餐,老佣人从藤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晃的向门口走去。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传来,似乎门外的人有几分急躁,我腾起身姿,快步向门口走去,打开门,是哈马。
“老弟,出什么事了吗?”
站在门外的哈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脸颊的还带有五道血痕,似乎是被锋利的指甲划破的。
哈马没有答话,我侧开身姿让他进入大厅,老佣人一脸歉意的冲我点头,我挥手示意他退下。
“我带她去了镜的坟墓。”
哈马几乎是一屁股瘫坐在再木椅上,我闻言一愣,随机明白过来,今天是镜的诞辰。
文/老七 鲁小鱼工作室
“她始终无法原谅,夺去镜生命的我。”
哈马点起一根烟,陷入了沉默,我没有想到,女王竟是这样的人,看来女人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试着开始疏导这位痴情的弟弟,但他丝毫不按常理出牌,默默的回答:“找到白雪公主,杀了她。”
“为什么?放下仇恨,走向新生活不好吗?”
哈马闻言,苦笑着摇摇头,我长叹了一口气,镜牺牲了自己,让蛤蟆和青蛙,变成了今天的哈马和青瓦。
镜若地下有知,这两位男人非但没有让女王幸福,还时常令她上火,不知会不会托梦吓死我们。
“嫂子醒了吗?”
哈马突然发问,我摇摇头,心道自己还开导弟弟呢,连自己重病昏迷的爱人都搞不定,还妄想劝导别人?
“走了,改天见。”
哈马起身道别,我没有去送他,吃饱后来到她身边,用湿毛巾,为她擦拭着身体,这样有助于促进她的血液循环。
午夜,有些寒冷,我辗转发侧难以入眠。点亮蜡烛,翻开古老的法书,随意的阅读着。
嗯.....额....呼.......哈.....
一声声刻意压制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我诧异这声音的来源,这是来自她的房间。
举着蜡烛,我小心翼翼的向声音走去。老佣人脏兮兮的手,正摁在她雪白如温玉的大腿上,来回的磨砂,那干裂粗糙的嘴唇,忘情的亲吻着她的脖颈,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血气涌入大脑的我,抑制不住的寻找趁手的物件,我要打爆他的头!
老佣人理也不理我,发出悠长的叹息,像极了苍老的巨龙,在感叹岁月的飞逝。
唰的一声,挂在壁炉旁的利剑,被我拔出鞘,瞬间的光芒驱散四周的黑暗。
“青瓦先生,请不要生气,你想让她醒来吗?”
我满腹疑虑的扫视着老佣人,后者颤巍巍的转过身,那苍老无比的面孔,没有荒诞的满足,竟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只有哈马充满真情的吻,才可以唤醒沉睡的雪。”
老佣人说完,浑浊的眼珠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他一步一晃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已从适才的愤怒与不理智中,回过神来,利剑理智的划破老佣人的喉咙,一行热血,溅射在砖墙上,在壁炉火苗的烘烤下,发出滋滋的蒸发声。
雪依旧沉睡着,凌乱的衣裳与若隐若现的酮体,在黑夜中充满着未名的诱惑,我收敛纷飞的思绪,将她凌乱的衣裳整理好,摘下那有些松动的黄金面具,重新为她穿戴好。
当然,在戴面具之前,例行的深情一吻。
我坚信,她会醒来的。
我是鲁小鱼,请说出你的故事
哈马与女王的婚礼,如期的举行了。
我的礼物,是一面黄金铸就的镜子,女王很开心的收下了。
喝完喜酒后,我醉醺醺的回到家中,从怀中,掏出哈马与女王交杯酒的杯子,那上面的唇印,清晰可见。
微弱的烛光下,她的肌肤雪一样白,火红的嘴唇宛如流淌的鲜血,修长散发香气的秀发,充满着可人的美丽。
高脚杯,轻轻的触碰在她如火的红唇上,我静静的望着她,一秒、三秒、十秒....
她醒了,湛蓝色的眼眸,倒影着我清晰的面容,莲藕似的双臂,勾住我的脖子,一双火红的朱唇,贴了上来....
我带着她,离开了世代居住的森林,路过她的国度时,不禁想起那个曾经自私卑鄙的国王。
“我想回家看看。”
雪倚在我怀中,说话的声音,轻的像小猫一样,我没犹豫,果断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有些不高兴,一路上堵着气,也不跟我说话。
“青瓦,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家看看?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妈妈。”
简易的篝火堆上,烤鱼的香味挥散在空气中,面对雪的质问,我无法答复。
她嘟着小嘴,咬了一口鱼肉,笑吟吟的说了声好吃,然后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皎洁的月光下,我搂着雪,甜甜的睡去。
两个人的烛光晚餐,不及一群人的牵手狂欢。
她的国度幅员辽阔,历经数月,方才走出。在一处闭塞的山区中,异域的人们正在举行盛大的苹果酒宴,红富士制成的果酒,很香很醇。
我拉着雪的手,雪拉着黑娃的手,黑娃拉着妹妹的手,欢乐的跳着舞。
酒宴持续到深夜,我和雪漫步在溪水旁,一座幽静的小亭子上,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在遥望着东方。
“那位阿妈,是不是女巫?”
雪缩在我怀里打着颤,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老人被我们的声响惊动,缓缓的转过身,慈祥而又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惆怅与失落。
“好美丽的姑娘,真像我女儿。”
老人陷入回忆般的抚摸着雪的脸颊,她似乎十分惧怕眼前的老人。好在,我结实的臂膀,给予她充足的安全感。
锋利的小刀,削下一块香气四溢的苹果,老人和蔼的笑着说:“小姑娘,尝一下吧,我自己果园种的。”
雪惊恐的望着我,似乎在征询我的意见。
“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们从东方而来,不晓得这里的风土人情,谢谢您的苹果。”
说罢,我结过老人的苹果,雪轻轻开张嘴,美美的吃了下去,看来这个小馋猫,只是害怕陌生的老人。
“老人家,能麻烦你提供一间屋子,我们暂住几日。”
我从腰间摸索出金块,递给老人,她没有手,摆摆手为我们引路。
原来,她女儿很早以前,就离开村子了,为了追寻爱情,独自一人奔向遥远的国度....
老人的故事很长,我听着听着就犯了困,当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变回了原形。
呱....呱....呱
我焦急的大叫,一蹦一跳的来到雪的屋子,她刚刚起床,揉了揉眼睛,呼喊道:“青瓦,你在哪里?”
我走进了不该走进的剧本,更改了不该更改的剧情。这份爱,我不后悔,只不过拿错了剧本而已。
在跳入溪水前,老人昨夜的唠叨再次回荡:“从我女儿走后,果树结出的苹果,就变成了诚实之果,或许苹果,是想挽回那个爱慕虚荣的孩子吧。”
我有烈酒与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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