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妈妈通电话,电话中,好像每次都绕不过:“你奶奶偏心,如果不是因为她心太偏,你爸也不会一点儿福都没享到,就走了。”以前非常不理解,也常常抱怨她:“为什么这么啰嗦?一件事可以不断地重复地说,难道她都不觉得累吗?”
前几天回看《奇葩说》陈铭语录,无意中看了陈铭在辩论时说到一个故事,故事的梗概是:有一个小男孩,在他很小的时候失去了爸爸,这时,家庭的重担全部落在妈妈的肩上。之后,妈妈外出工作,回来时,带回一个让他叫‘爸爸’的人。小男孩对新爸爸的到来表现出极力的反感,为了反对他们在一起,小男孩宁可晚上不睡觉,半夜用脚踢妈妈的房门,可以一直踢。
后来,妈妈哭着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小男孩说:我就是不喜欢他。
小男孩长大后才明白,他不喜欢的是自己的背叛,他从内心里以为,如果自己接纳了这个男人做爸爸,就是背叛了自己的亲爸爸。小时候的男孩不懂,妈妈内心的挣扎并不比他少,但是,妈妈实在撑不下去了,她需要找一个人来帮忙分担。因为爸爸走了,双方的父母、孩子都只能靠妈妈一力承担。这一切,对一个女人来说,太重了,妈妈需要有个肩膀可以靠一靠,缓一缓,才有力气走下去。
小时候的男孩更不懂:年轻男女走进婚姻,那一定是因为爱情,他们很相爱,所以走到一起;而到了中年,走进婚姻的话,他们可能不是因为爱才走到一起,他们更看重的是,彼此帮忙分担生活上的重担;老年人呢,是什么驱使他们走在一起的?驱赶孤独!到了幕年,他们已垂垂老已,只想找个人说说话,找个愿意听ta唠叨的人,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到这,我仿佛明白了妈妈的啰嗦,理解了妈妈的发泄。同时,更深切地知道,生活待她,好像并不算温柔,因为,她最希望听她唠叨的那个人不在了,她的孤独再也无人能懂、无人可倾诉。与其说她在埋怨,不如说她实在太孤独了。
有些话,也许只有那个陪她半生的人才能懂;有些心情,也许只有那个名为‘老头子’的人才能体会。
电影《小森林》所说的:“在那些静得只能听见呼吸的日子里,你明白孤独即生活。”
希望妈妈能多出去走走,跳跳广场舞,与孤独和解,用心爱自己。那怕有再多的不温柔,也能笑着面对,做个开心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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