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曾说人的细胞七年更换一次,七年一轮回之后,人就会蜕变成另外一个人。
说好不唯书,我又偏偏如此信书。
今年我二十一。终于等到七除二十一没有余数的时候,我拟好一段话语,斟好一壶清香的茶水,等着你入梦听我细细道来。
常言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不曾想我也难以免疫这样的一个害人不浅的情感咒语。
你在前半句的逗号里逍遥快活,而我在下半句的纠葛中画上句号。
无奈不甘心是毁灭所有美好的源头,人心就是这般丑恶,一面从青春里享受频频快意,一面肆意滋长着阴暗情绪。
一切无法再回头,你终究坐落在我回忆里,原地盘旋,原地盘旋,然后你只在那里,可我站在这里回不去,你也宁可盘在那边不过来。那边也许风景独好,你也愿意画地为牢去欣赏,目睹万事万物从灿烂到阑珊。
不知你是否还信我,世人皆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我几近心死,纵使你此刻尚不知晓,也许会怨我甚至恨我。但我想,你总归是会原谅我,时闻那些老者感怀,这世间不知多少情感,清蒸苦熬到最后,除了一阵又一阵的叹息外,也只剩原谅。
近日天气酷热,毒辣的六月不再使我安分。身边相随的不再是我最爱的那一话《梁祝》,而是曹雪芹的《红楼梦》。
世间多少人为这样的空空大悲结局伤怀不已潸然泪下,我更不能免俗。
于此不要笑我,我早已不再是标新立异的年纪,这些年,我一点点的接受自己也不过是平庸之辈,隐没在人群里才是我最常有的姿态。
普通人的一生,就是慢慢去接受自己的一个过程,年轻时我们常常唏嘘不已,我们常常不甘平庸,等再过几个春秋,出众、养眼,谁还管这些词落在谁身上。等再过几十个春秋,我们都在土馒头里,馒头平平的,平庸的平。

其实自你之后,再未对其他事有不甘心。我知你已是我生命中的璀璨珍宝,这般光芒,于你之前不曾有,于你之后不再有。可你就是一意孤行无法正面阳光,于我之前是右倾,于我之后又右倾。
生命的轨迹不知何时偷偷改变,回头望去深深思虑之后才依稀辨认出转折的痕迹。年少轻狂的我,看似趋于稳重的你。怎样看都很合适的搭配,前提是没有朋友的称谓。好像此刻回忆有些扫兴,原本我也不愿提及,想想却又忍不住这情意。

总是想要说与你听,日后不知何年何月何生何世再有机会。
所有人都不知这其中是非曲直,我却替着所有人都怨着我喜欢缠着你令你一时困惑于心。
提笔至此,又是一记哽咽声。
真真说起,可谁又来替我管着我的永失所爱。
多少时光令我万分难过,常常夜半痛哭不已,万分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要将诸如此类的情感寄托于这样无常之人。
这一切又有何可提及,不过是不甘盘踞心底。
我亦曾料想过这般结局,生命末途仅我一人,没能成为你一生华缎上的绚烂花朵,将将落得一个路人的结局。以此,你搂着娇妻当着佳婿,我什么都不配是。
我若真心爱一个人必然是先爱灵魂再爱外表,而你是怎样我猜不透澈也不予判断。曾经听闻,无一男人一生只幻想一个女人。这话听来纵使十分伤人,却也不失为一句实话。
我自认为此生定会找到一情令“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现如今却只能认命,“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哪能轻易成得一生一世一双人。
进是笑料,退亦是笑料。
到底是我不愿面对很多现实,如果可以两全,我愿消去我所有敏感换来你一生的风光得意,我愿摒弃我所有的病痛换来你一生的健康幸福。
我愿意两全,可令人委屈的是,上天总不随人意。
如果快乐很难,那我祝你永远平安。
雨过天晴,虽然没有彩虹,但终要好天气吧。若世间予我千万种满心欢喜,沿我必经之途逐枝怒放,全部遗漏都不要紧,只求得你一枝配我胸襟就好。
实则不然,雨过又来一场雨,把我淋感冒了不说,命里还全是失望悲切,沿途也只有枯枝,皮厚得长在路旁不说,还把我的额头划伤,自此阴雨天再也不悦,因你成为我永远的风湿之痛。
若有来世,只愿我生在寒冷的北方,你生在温暖的南方,我还在等,等赤道下满冰霜之时令,我还在等,等你零下若干摄氏度的体贴。
若有来世,只愿你不遇我,我不爱你,成就一个利落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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