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还养着

那天在潍洲湖小学，同事问“猫，还养着吗？”“当然”，我理解她问这话的意思。她说她家床头，她家窗帘……我也理解！

大黄和小黄来家已三月有余，但体重和体长一定长了三倍还多。

我一个人在家的日子，中午回家总是蹑手蹑脚的，因为大多时候，俩家伙在阳台上睡觉，我用最轻的动作慢慢拉上窗帘，有时偶尔它们中的一个被惊起，一抬头我便以最快速度蹲下……否则看到我，便会一翻身站起来，开始“喵喵”叫。

下午下班的第一件事，便放俩只猫出来，我收拾阳台，然后它们玩，我做饭、吃饭……偶尔也会给它们点儿吃的，比如鱼肉，比如花蛤……但是稍硬点儿的东西不行，它们还小呢。我只要走向阳台，只要向碗里“噼里啪啦”倒猫粮，它们俩便跑过来，我顺手关上阳台门，它们俩的放风时间结束。

闲来看它们睡觉、吃饭、打闹……生活被填充得满满的！

放暑假，宠猫的小刘回来，不允许猫被关着，于是猫的幸福生活模式开启。床、沙发、餐椅、电视柜……等我控制不了了，才发现俩只猫长大了！

俩只猫一前一后追赶，到达卧室门口，一个跳跃上床，接着一跃到窗台，再一跳到了阳台的窗边。我正坐在床上，那速度和力量是我不敢触及的。忽然想起高中一学姐，当年被特招进大学的！她的三步跨栏至今想起来还激动呢――大长腿“唰唰”迈开，一跨过栏，其他人有的还在调整跨栏的习惯姿势，因步伐不对不得不原地点下脚，等后边运动员跨越过去，学姐已冲向第二个栏，每每此时，观众台上齐声数“一二三”，到了三步就跃一下，我忘了当年是否跟着喊了，但我记得学姐的长辫子每跑起来就被甩在空中。我现在给猫数步子，源于当年的崇拜？当然，猫的阵势比学姐更强大！它们经常以这样的状态从南跑到北，从北跑到南……

两只猫各有各的爱好。

大黄相对来说比较文静，厨房里的瓦楞纸箱，张开着，大黄用一只前爪轻轻去碰一下，这片纸箱盖垂下又自动升起，大黄继续碰，再垂下又升起……这样貌似无聊的小游戏，大黄自能玩一段时间，到现在，纸箱盖的一个位置上有了几个小洞儿，大黄那轻轻一碰，也有水滴石穿的坚持。

小黄喜欢咬我头发。有时洗完澡，头发散开着，它走过来，咬。是玩，所以也不用力，有时也会试探性地看看我，若无愠怒之色，继续……大多数时间头发是扎紧的。有时坐在沙发上，用牙齿咬住一络，开始拽，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小黄，大黄不太喜欢与人亲近。

有没有想养猫的冲动？且慢。

凌晨三四点钟，夏季里偶尔有点儿风的时间段，睡眠正好的时候，它俩开始精神了。在房间走动，蹿上电视柜，挠猫捉板，甚至小黄过来咬你头发，起床气该不该来？很恼人！

有力量了，弹跳能力强了，家中任何地方都是娱乐场所。有次晚上我一回头，发现大黄抓在厨房纱窗上，半悬着……楼下有打牌的，有笑声闹声，大黄又凑热闹。我不敢大喊，反而是轻柔地把它托下来，因为儿子房间的纱窗就是在嬉闹中，被猫抓的一个洞又一个洞……

线、笔、塑料袋、木耳……家中的东西，都可以是玩具，只要你没收拾好，玩啥都有意思。每次东西被糟蹋了，我不会去怪猫，是我没收拾好，会提醒自己更加注意。为啥如此想的开？借用一篇演讲的结束语：都是因为爱啊！

所以同事说的窗帘、沙发、床……我能想像被破坏的样子。

本来因为家里人多了，想把猫送回老家，却迟迟下不了决心。在需要的时候欢喜，不需要的时候弃之？忘记陪伴中相互逗趣的欢乐时光了？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要不一开始就不养。

不过，也难料，也许过几天就送走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