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最近十年,过年的味道就一直走着下坡路。
现在,没有鞭炮声,就像寂静的春天一样,春节也寂静了。
政府工作人员在过节的日子持续工作,表示对民生的关注。而老百姓在过节的日子也不好好放假:街上的小摊贩大年三十上午照样出摊,网上各种新闻媒体公众号,绝对不会停更,超市开门营业,连星巴克也只是早一点给员工下班而已。像我这样的科研狗,哪有一天敢不写东西,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上一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假期是什么时候了!
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开始怀念童年,开始搞对比。
我想起自己个位数字年龄时的过年,那种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电视也不是彩色的新年。大家靠聚在一起做饭拉近感情,孩子们靠打打闹闹增加过年的氛围。跟现在相比,真没什么好玩儿的,怎么就玩儿得那么尽兴呢!
那时的我,也盼望过年,而且希望能过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的年。
今年看看朋友圈里朋友们发的年夜饭,忽然发现,我们的家,变小了。
从原来的几世同堂的大家庭,变成了一家三口的小家庭。
有一张照片,是一张折叠桌,上面摆着四盘简餐,桌边坐着我那位朋友的老父老母,尽管知道是他父母来看望外地的他,但想想那火热的春节在一张冷清的照片上哀叹,也是想滴点辛酸泪。
更多的人发的是五口人的照片,不过看起来更触目惊心!可能是我朋友年龄大,孩子还太小吧!总之那照片沧桑感太强,打破了全家福的合理年龄差,充分体现了我国老龄化问题。一张小照片,就让我忽然准备站到开放三胎支持者的行列。
过年过年,我听过老人说,过年过的就是孩子。
可是看看我家孩子,忽然感觉她可能不太能明白过年的快乐了!
大家不再把好吃的东西留到过年拿给大家一起分享,所以过年吃不到一年中最精华最少见的菜肴。也不出门放鞭炮,可能过几年孩子就不知道鞭炮是什么东西了。于是我那个平时看电视很少的孩子,这一天都在奢侈的看电视玩儿手机。
孩子一玩儿手机,屋里就莫名安静,只剩垂垂老矣的成年人,在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到的环境里默默地做饭。这,简直就像是杨·艾克《阿尔诺菲尼婚礼》同款的迷之不高兴场景。
我这样一个不太喜欢过节的人忽然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不再愿意过节了?
必须承认,被一群平时不太了解,甚至不太喜欢的亲戚围着问巨尴尬的问题,是人生的一大悲哀,这种悲哀和尴尬,已经让年轻人丧失了九成回家过年的动力。但另外的一成,或许是觉得这个年在哪里过,都差不多吧。
我总是有一种隐隐的担忧,觉得可能失去年的仪式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大家都是因为忙碌的建设社会而放弃过年或者缩减过年的一些繁冗细节,或许尚可理解,可是如果是连过年的应有过程都不屑一顾地放弃了,可能多多少少也表现出家庭联系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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