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一碟

文/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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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芳名叫雪里蕻，碧绿清秀，清清爽爽，被勤劳的双手从田地里请出来，还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

小菜一碟

此刻静静地躺在田垄上，任冬日暖阳爱意抚弄，每棵茎秆尽享暖暖的温情，为即将开演的舌尖美味大赛，酝酿情绪厚积薄发。

冬天的田野，最后一轮大戏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晾晒一天的雪里蕻水分蒸发了不少，左邻右舍的婶婶们，把它们请进竹筐，担到池塘边，去除多余的黄叶，切掉根须，清洗干净。然后放在自家门前的竹竿上，再次日晒沥干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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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坛子和菜缸也清洗晾干，只等着盛放成品了。

母亲系上围裙，摆上大木盆，我端来小板凳坐看大师傅变戏法。看她捋好一把菜叶子，放在砧板上，先切成细碎的颗粒，切满一木盆撒匀一层粗盐，开始双手不停地揉搓，直到揉出来绿色的汁液，表明恰到好处，再洒上蒜末和切碎的辣椒碎末，拌匀装坛。如此往复，直到一坛装满压实，封坛静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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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蕻开始静静地躺在坛内，没啥动静，隔上1个月左右，附耳倾听，能听到咕嘟咕嘟气泡声，发酵成功就可以开坛享用了。碧绿的菜粒配上肉丝或者毛豆粒爆炒，酸脆爽口，是不错的下饭小菜。

除了切碎腌制，母亲还有一种做法：把整棵菜铺满缸底 ，撒上盐，穿上洗净的雨靴，不停踩压直到茎秆叶子变软，再铺上一层菜叶，继续踩压，有时我会主动请战，帮母亲踩菜，辛苦重复这个过程，等最后一层叶子全被踩好，压上石头，封上缸盖，就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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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正月来到，打开菜缸顿时酸味扑鼻，雪里蕻已经变成诱人的黄色，它成为餐桌上的配菜搭档，雪菜肥肠，雪菜炖鱼，不同的配对口感各有千秋，刺激味蕾，让你开胃。

一直念念不忘家乡的风味小菜，母亲每年还在继续腌制，纯天然不添加防腐剂，吃着放心。我也学着腌制，总没有妈妈做得地道，口感酸脆。

故乡总是令人回味，难忘唇齿边荡漾的那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