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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我头顶上长东西了？”陆长安伸手往自己头顶上摸了摸。他头发剪得比较短，可能还维持着在军校时的习惯，他的手指修长，除了皮肤稍微黑一点，其实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许念念有一点点的手控。她盯着他的手，说：“今天这顿我请了。待会不要抢着和我买单。我要做第一个请你吃饭的女孩子。”
“听起来是我应该很荣幸吗？”
“应该是我很荣幸吧。总算在你生命中有了一个第一次。所以不要剥夺我第一次的机会。”
“好。第一次给你了。”
陆长安好像说得有点双关，但好像又没有别的意思。许念念也没去深究。
许念念那天晚上真的请陆长安吃饭了。
陆长安带她到了郊外河边的一家叫老兵大排档农家大院，两人就坐在池塘边的桌子，边儿上是一棵槐树，花开过了，但枝叶葱郁，也是景致。
烧烤很好吃，啤酒冰的刚刚好，两人东拉西扯聊得也算很愉快。中间许念念去了一次卫生间，顺便悄悄去把帐给结了。两人也没吃多少，200多块钱。她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位置上有十几朵玫瑰花。
陆长安的解释是：“刚才有个小女孩来卖花。我就把花买了，让她赶紧回家写作业去了。”
他说的很随意，但不知道是因为酒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许念念觉得他有点不好意思，脸好像也稍稍有点涨红――但也许是她的错觉。也不是特意买来送给她的花，有什么好脸红的？
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陆长安招了招手，把老板叫了过来：“兄弟，结账。”
那老板大概跟他认识，一边在露天的灶台边忙活，一边朝他嚷嚷一声：“你媳妇结过账了。”
这句媳妇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许念念反应快一些：“知道一男一女出去吃饭，怎么判断他们是情侣还是夫妻吗？就看看他们是谁付钱就能知道了，如果是女的付钱就是夫妻，男的付钱一般就还没有结婚。”
“还有这说法？”
“对啊，恋爱期间或者是情人关系，一般都是男的付钱。但是变成了夫妻之后，一般男的财政权都交给了媳妇儿，所以一般都是媳妇儿付钱。男的也会不介意是谁付钱。”
“长见识了，这么说，今天我不但赚了一顿饭，还赚了个媳妇儿？今晚能把这媳妇儿带回家不？”陆长安这么说的时候，眼睛盯着许念念，有点暧昧的光。
“饭是赚了，媳妇儿还有待商榷。”许念念没有接下陆长安的邀请。父亲刚刚去世，她还有很多琐事要处理，实在是顾不上男欢女爱：“抱歉啊，今天我还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约吧！”她得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招待亲戚朋友的事情等着她去忙活。
“好。”陆长安眼内似乎闪过了一丝失望，但是许念念理解为那是打不成炮的失望――她瞬间也有点失望――男人真是下半身的动物呀。
但她又很快理解了这一点，她和陆长安本来就是炮友关系，约出来不上床只是聊聊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那是朋友啊，是她自己自动把陆长安当成朋友的――在陆长安心里，她许念念不过是一个炮友而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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