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延展开去,仿佛没有尽头……
我自认为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而且在我身上确实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尤其是在沈阳上学的那几年。
我当时总体来说比较混乱,这混乱由思想传递到行为,所以大学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转变,就这样盲目的过了大概三年,没到第四年,我就坚持不下去了……
首先,我是一个病人。当大家认可你是一个病人时,他们多少会有些可怜你,并把握一些分寸,最开始即使有矛盾,也不会明显的被激化,我在一个相对友善的环境中,生活了大概一年多;今天,就讲一下我第一次休学之前的这一年多光景。
学校里一切都是崭新的,因为是新校区,除了从老校区移过来的,以前是老校区的大门,类似柱子一样的两个标志性建筑。
学校有着700多米的长长的长廊,是整个亚洲最长的,我们每天去上课,必然要经此路,它跟教室是一体的,整个建筑体系比较庞大,让人眼前一亮,这也是整个学校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不仅如此,我记得第一年是十月份才开学,稍稍有点晚,但到了学校,花开的正鲜艳,人工湖里碧波荡漾,大大的足球场(两个),崭新的塑胶跑道,袁隆平到场并为之题字的稻米试验田,这些对于大部分06级的学生来说,都是能为之振奋的,可并不包括我。
在我生病的这些年,似乎很少能有东西引起我的共鸣,就像一滩烂泥软软的趴在地上,怎么都扶不起来。
我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这是自找的,大学原本应当是一个转机,可是没有,我的情况照旧,一切显得那么的波澜不惊。每天,我沿着长廊去教室上课,我开头说的混乱也在长廊的见证下,徐徐展开来。
我的病是妥妥的意识流,它随着意识以及认知的改变,变得时轻时重,好像不着边际,其实有迹可循。在那样一段时间里,我处于“癔症”的范畴,同时伴有“花癫”的症状,这些,对于当时的我是不自知的,虽然也有用药,但收效甚微。
我看过心理医生,却没能找到病根。这也是在上大学以后。
我常常觉得精神疾病是相通的,比如抑郁和躁狂,原本是两个极端,但也可以同时存在,这个被称为“双向情感障碍”,然而时间长了以后,会有一个必然的结果,就是大脑的病变,继而影响其社会功能。
我并不是妥妥的抑郁,虽然一度被诊断为抑郁症。我的抑郁是因为大脑先出现了问题,无法应对生活种种,当然,智慧不够,有时候一些认知可以弥补,但对于青少年的我,是困难的。
我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这种病态,几乎所有人都无能为力,“解铃还须系铃人”,医生不是那个人,不管多么高明,我曾找过中国中医研究院院长看病,但也没什么用。我自己才是“系铃人”,在当时,我想不通,怎么治都没用。
那么我现在算是想通了吗?应该不算,然而,随着身体每况日下,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时间在流逝,现在不仅是想通与否的问题,大脑已然病变,果然,通常情况下,精神疾病,时间越久越难治疗。
大学时的我,非常迫切的想要谈一场恋爱,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只是没有成功。与正常人不同,在追一个女生之前,普通人一般都是不确定对方是否喜欢自己的,否则也就不用怎么追了。而我则是有着一种“心理暗示”,那就是对方喜欢我,不过是两人之间只有一层窗户纸,她不愿捅开,我只要行动,就会很容易成功。频繁的“心理暗示”,是“癔症”的表现,对异性的幻想,是“花癫”,然而症状同时出现,与认知也有关系。
我当时的认知有不少缺陷,比较重要的一点,我没意识到运动的重要性,虽然偶尔也会打打球,但没什么用。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我需要的是持续的,舒缓的运动,比如瑜伽,比如慢跑,当然,可能剧烈的快跑也有用,但需要坚持,我似乎做不到。意识到运动的好处,已经是若干年以后了,果然,时不我待啊。
虽然在恋爱上失败,我的情绪却没有多少变化,在当时,就主打一个稳定,消极的稳定。
我还是时常会去图书馆,也看了一些书,以小说为主,如今大多淡忘了。由于无心学习,挂科成了大问题,记忆力也下降不少,在大二的上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与同学的相处也不太愉快,于是选择了休学。
人生的路途遥远,而关键的可能就那几年。在我重要的时刻,我的大学里,时常感受到的是消极和麻木,人生就如那长长的长廊一般,一眼望去,仿佛没有尽头,即使你知道,可能就大概只有那么远,但仍是觉得漫长,如人生的苦痛,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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