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的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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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工作不是挺稳定嘛？”
“要熬太久，我想换个工作。”
“你想好了就换吧。”
“嗯，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等稳定下来给你说。”
我的天是蓝色
我想转行。
于是在一个招聘软件上，注册了一个账号，设置的是自动投送简历，第二天，在收件箱里，我优中选优，定下了自己钟意的企业。
当我挂掉爸爸的电话以后，我又拨通了人事经理的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办好离职手续了。
他告诉我，让我明天过去。
就这样，我只身一人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A市。用他们的话说，这是一个神奇的国际化大都市。
我到了A市南站之后，我并没有看到他们电话中所提到的接站人。
我又打了电话过去，听说我已经到了，他们先是问我在这边有没有亲戚和同学，我当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问这个。
很自然的告诉他们，没有。
我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都不见他们所谓的接站人的出现，期间我打了3次电话，换来的是他们一次比一次恶劣的态度。
我开始怀疑了，我告诉自己，如果他们8点之前再不安排我的话，那我就买火车票回家。
我现在觉得当时应该是老天听到了我心里的话，所以，我的电话响了。
这一通电话，解决了的食宿问题。
“这边工作比较忙，你先找一个旅馆住下来吧，注意保存好住店和吃饭的发票。入职以后统一报销。”
挂了电话，我立马找了一家宾馆。我去，还挺贵的。一想，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钱，没啥舍不得的，一高兴，就在大房间安顿了下来。
美美的洗了一个澡，又出去吃了一碗地道的河南烩面。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
跟家人视频的时候，我的牛逼还没吹完呢，电话又响了。
“我是经理助理，我们现在在第一人民医院附近，你过来吧！这边对你进行一个简单的面试，并安排你相应的食宿。
我挂了电话，躺在了床上。妈的，刚让我住店，现在又让我过去面试，你是经理，你就牛逼啊？
就算要去，也不能这么着急，总得让我缓缓吧。
没过了2分钟，电话又响了。
“那个不好意思，经理临时有事，我们得走了，那个你就现在旅馆住着吧，”
之后他又强调了一遍发票和安全，我心里的郁闷才减了一分。
我刚才要是着急忙慌的退了房，现在的我此刻应该正在街头问候他妈呢吧。
不在多想，跟道晚安的人说完晚安以后，我就安然入睡了。有一个好的精神面貌参加明天的面试总是好的。
我一觉睡到了九点，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再次感觉到了他们的不靠谱，不能因为他们不靠谱我就要饿着自己肚子吧。
再急也不差在一顿吃饭的功夫，于是又美美的吃了一碗河南扯面。说实话，味道真不怎么样，我觉得美美，可能是因为老板娘比较美美吧，所以我吃的也算美美。
吃完，我便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结果告诉我让我耐心等待。大哥这都已经12点过了，你是让我退房还是不退房？
不用感到意外，我当时心里已经在问候他大爷了！
事实证明，他大爷还是挺管用的，就在我回房间不久，他就给我打过来了电话。
“经理正在办事情，你来第一人民医院这边吧。”
挂了电话，我就在想，这是什么经理，怎么天天跑医院跑。肯定是有病！
觉也睡饱了，饭也吃好了，这次我没再耽搁，拉着行李退了房，打的就疾奔而去。
对于行李和A市的出租车我是无力吐槽了！
15分钟，我准时出现在了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没想到接我的人确是从医院对面过来的，个子矮，皮肤黑，小眼睛，说话软绵绵的。
我不知道的是，他就是我的主带。
于是乎，我在他的接待下，来个一个神奇的快餐店，麦肯基。我发誓在外地我从来没有见到或者听到过这么一家快餐店。
这时候出现了一位看上去很稚嫩的“主任”，别看这个主任长的嫩，可是训起人来，那气场是一点也不弱，顿时就把我这个毛头小伙给镇住了。
既然人家是“主任”，又是经理的亲戚，我这小命还不是在人家手里攥着？是走是留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这个由于新员工宿舍正在装修当中，经理先把你安排到老员工宿舍里，但是环境不太好。不过可以保证的是，最慢两三天就可以搬进新宿舍。”
我一听，咱也不是挑剔的人，也就两三天的时间，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于是非常果断的说道：“可以。”
很显然，“主任”对我的懂事也是相当满意的。
之后主任”应该是累了，不想说话了，就让小弟跟我聊，也就是接我的那人。
这一聊不要紧，居然聊出一个西北老乡。这可不得了，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话一点错都没有。其实还有一句话说的更对，老乡坑老乡，坑你没商量。这句话，咱们后来再说。
于是乎两人愉快的聊了一下午，天上飞的，海里游得，地上跑的，谈完人生谈游戏，又谈理想。
突然他一下给我抛出一个炸弹，居然问我怕不怕传销，我当时脑袋一懵，这是什么个情况，好好的工作不聊，聊什么传销。
传销谁不怕啊？但是你跟我聊传销是个什么逻辑呢？
当时我就有点短路，可是他脑子还好使啊，这一绕两绕就把我绕进去了。得，这就到17点多了，该吃饭了。
这都到饭点了，传说中的经理还是没有出现，场面一直都是“主任”来主持并传达经理的指示的。
终于在17:30左右的时候，经理来了指示，不用等他，让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他会过来接我们。
领导就是忙呀！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经理的指示又来了，让主任和小弟带着我去跑一些生活用品。
一想，应该的，去哪也离不开这些吧，那就买呗，买东西的时候，主任反复跟我提到补贴的事。
“这800块钱，你买多少东西就报销多少。你看你这是刚来的，跟老同事搭理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一说这话，我就有点傻了，我还打算少买点东西，这样到我手的还能多点呢，随即再一想，主任说这话，不就是在点我么。
反正钱到不了自己手里，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顺水人情谁不会做啊，我乐得如此。
虽说我乐得顺水人情，可是当我看到推车里的东西后，我感觉我被吓到了。
好几袋子面，还有油，其他什么的。难道这些人在我来之前都吃不上饭吗，买的这都什么东西呀？
疑问归疑问，毕竟“主任”还在这里呢，咱得留个好印象，毕竟刚才聊的还是不错的。于是果断拿出钱包，等我再装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不到20块钱了。
反正有报销，不怕，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这样我的心里才不再纠结。
买完东西，在超市门口，等了又是好长时间，也是不见传说中的经理出现，出现的只是经由“主任”传达的指示。
“经理在忙，让咱们先打车回去。”
得，既然领导发话了，那咱们就照做不是，毕竟明天还有面试呢，太晚回去也不好。
上了车，我再一次领略到了这个城市出租车师傅的素质。好在跟我没太大的关系，对于我来说，这个城市和我都是彼此的过客。
大概有20分钟的车程，到了目的地，但是奈何东西太多，我主动提出让他们的人过来一个帮拿一下，殊不知，这个人就是一直在等我呢！
我还自己傻呵呵的提了出来，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来人说着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对于我这个张嘴就冒着浓浓东北味的人来说，这就是遇到了“老乡。”，顿时亲切感倍增。
我不知道的是，他就是我的辅带人。
九曲十八弯的路，让我越走心里越犯嘀咕。转念又一想，都是同龄人，都是大学生，应该不会有什么的吧。故毅然决绝，痛快的进了一个不属于我的院子。
我不知道的是，我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把门关上了。
我更不知道的是，这个门将我与外面的世界整整隔离了10天。
从进门起，整个房子就显得昏暗无比，楼梯的拐角处一个灯发出淡红色的光芒。
来到二楼大厅，又出现了好几个“老同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有古怪，但是我又说不出是哪里。一个“宿管”阿姨模样的人神情怪异的打量着我，我也同样如此，但也并不妨碍我俩对彼此的第一印象，这人有问题。
聊天过程中，小弟一直催我给家里打电话，我说没事，明天面试完再打吧。
这时候“主任”又催了一次，既然领导发话了，那我就给个面子，打一个吧。
于是乎在电话里我说了一百个“知道了”。他们这才心满意足的让我进了屋子。
一进屋，我真的被吓到了。一个大通铺，上面坐着俩女生和6个男生在玩扑克。整个屋子朴素的不能再朴素了，除了人就是地板。虽然之前小弟已经跟我铺垫过这里的环境了。但我还是被眼前的吓到了。
这时候，一个长得帅气，面净肤白的小伙抬起头看向了我。他的笑容就像是被圣水清洗过一般，纯洁无瑕，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向我示好，热情的让我有点不能自已。
但是其中有两个人的状态在我看来是跟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对于我的到来，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情绪波动。
后来我知道，他是我的“大师兄”，而她是我的“二师姐”。
被热情的邀请玩了一会扑克之后，有人催促道睡觉。我洗了漱，躺在大通铺上，那种体验是以前没有过的，后来我知道，我睡得这个这个位置叫做“Vip床位”，是每个新朋友都要接触的。
新朋友就是像我们这样的新人，而他们之间成为老朋友，以示区别。
躺下以后，又聊出一个老乡，不得不感慨一句，人生何处无老乡。奇怪的是，当今的社会，他们居然没有人玩手机，真的太令人震惊了。
所以当他跟我借手机的时候，我毫不怀疑的将手机给了他。
然后跟刚才帮拿东西的“东北老乡”一阵聊，聊到我感觉他自己都已经困的不行了，可还是要拉着我聊，心想老同事真是热情啊。
好不容易他睡着了，我的另一个老乡将我的手机还给了我，毫无悬念，电量不足，我关掉了电话。没想到他又拉着我聊了起来，这些老同事真的是热情万分啊？难道你们明天不上班吗？
就在我要聊工作的时候，他含糊的盖了过去，就催促道我睡觉。
我当时只道是老同事累了，我也喜得睡觉，便欣然入睡了。
我不知道的是，我明天将要面对的是另一个世界。
晚上接近一点才睡，早上六点多就被叫醒了。我再一次被他们惊艳到了，跟我之前接触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我还好，因为有熬夜的习惯，早起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是洗漱完他们居然又玩起了扑克，我的天，这帮人除了扑克就没别的了？手机呢？现代的人不玩手机像话吗？
当时的天气还有点冷，他们美其名曰玩玩牌，活动活动，就不冷了。心想也是，我不能寒了老同事的心呀。玩着玩着感觉挺有意思的，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去公司，有个人回答说，大巴来了，司机会打电话的，于是我就放心大胆的玩了起来。
我不知道的是，这是他们每天的日常活动之一。
后来就是吃完饭，我看到饭桌的时候又是一惊，所谓的饭桌就是我昨天站过的大厅地板。摆着摆放有序，整齐的七八碗粥，三碗菜，两屉馒头。怎么说这都是老同事的心意，于是我吃了好几个馒头，这才罢休。
我不知道的是，我误解了他们的好意，因此有人挨了饿，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而后，“主任”非常热情的让我把个人简介，发票什么的都给他，这还不够，没想到他还热情的说要为我办理集团号，这样同事之间联系不花钱的。
我心想这样挺好，但是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手机呢？这个我就有点疑惑了？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的“东北老乡”很痛快的将自己的手机交了上去，原来是他自己的集团号出现问题了，想借着我的光重新刷一下。
于是乎我傻呵呵的将手机给了他，没想到这还不够，要我消除了密码，一再跟我保证，不会做别的。
一想，人家好歹也是大主任，能看上我啥？
于是心里虽有疑惑但还是消除了密码上交了手机。
我不知道的是，刷集团号是假，翻我的手机是真。和他们有关的通话记录，信息来往被删干净了。这些是我在第12天拿到手机的时候才知道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很早预感不好的时候，我就已经将接我那人的电话说给我女朋友，而这也算是我这些天的一根救命稻草。
吃完饭接着又回去玩扑克，玩着玩腻了，接着一个大个子把我叫出了屋子，告诉我：“我们科长听说你在这边，所以路过的时候特意进来看看你，提前进行一个面试，就在女寝。”之后又交代了我注意礼貌，让我放松。
于是乎，我在接我那人的陪同下，见到了所谓的“科长”。
170到180的大个，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不好惹。
我问了好，被安排坐了下来，他站在了我旁边。科长在我对面的床上作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杯子。
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他问了我两个问题。
第一个，他问我如何判断他手中杯子里的水质是苦是甜。
我想了一下，水是你喝的，又不是我喝的，你问我是苦是甜。再说了，苦的你会喝吗？
于是我说道：因为我没有喝过，所以不能贸然的下结论，这个只有喝过了才知道是什么味道。
“科长”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对我的回答是满意的。
第二个问题，如果你负责的工地出了事故，工人当场死亡，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有点意思，按照我个人情感，我肯定是先报警；但是从企业利益来说，肯定是先上报，做好善后。
我思考片刻，便说出了第二种答案。
“科长”就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对我的回答还是挺满意的。
问题完了，就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
“面试呢，有两个结果，一个是通过，一个是不通过。那你觉得你属于哪种？”
我心想，这肯定是领导在考察我，回忆了一下，刚才我俩交谈甚好，通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满分一百分，你能给自己打多少分？”
我又一想，怎么着也得及格吧。太低了，领导会认为我对自己都么信心，他凭什么把这份工作交给你？太高了也不行，领导会认为我太自负了，他不放心把把工作交给我。既然高低都不行，那就来一半一半吧。
“75分”我很果断的说道。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的，你已经说出你心里的答案了，你想不想听听我的答案?”
这不是废话么，我点了点头。但是听他这话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现在通知你，你的面试结果是，不，通，过。”
他一字一顿的说出了答案，我当时就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你想知道原因吗？”
我点了点头。
“恭喜你，兄弟，你被骗了。”他是戏谑的说道，之后又一本正经，“你所应聘的公司不存在，岗位，不存在。”随后又是戏谑的表情，“也就是说，你被骗了，兄弟。”
“X”，就在“科长”说完之后，我身边站的人突然喊了一声我不知道是什么字的口号，吓得我一机灵，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
后来我知道了，是“信”。
当时我就傻眼了，我居然被骗了？
“我们公司是某某公司，我们的产品是某某，我们是大学生直销团队。”，“科长”继续说道。
后来知道，这家公司压根就没有这个团队，这是他们贴着这个公司的名字。
妈的，我一天，这下肯定完了，掉传销里面了这是。想起听过的种种，第一反应就是我可能见不到我爹妈了。
“我们叫你到这里来，是为了让你考察这个行业。考察清楚，考察明白，你就可以走了。什么时候，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就什么时候走。十天的时间，考察清楚与否，你都要离开这里。”
后来我知道了所谓的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就是逼着你“自愿”的交了钱。钱交了，你爱走不走。
“在这里，我给你三点保证，一，保证你的通话自由；二，保证你的身命财产安全；三保证不会去骚扰你的家人和朋友。这三点保证你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去一一验证，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遵守我的规矩，尊重是相互的，你的活动区域仅限在男寝，大厅、厕所。”
对于我来说，本来就是你们骗我来的，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费尽周折的就是为了让我考察一个行业？扯淡吧！
反正你说你的，我想我的就行了，既然你们保证了，那我就混过这十天，到时候是真是假再说吧。
之后“科长”就走了。“科长”走的时候我听到了好几个“信”，除了我旁边站的一个，我才知道，原来门外面还有其他人的，是怕我会做什么？
我的天是灰色
我的辅带从门外进来了，跟主带汇合了。两个都是我的老乡，老乡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居然问我这个问题，妈的，你看不出来吗？
人未变，只是身份变了，于是乎，看到那个人就觉得可恶。
主带在我身边吧啦吧啦说个不停，辅带一旁辅助，口口声声说知道我的心情，还他妈说个没完？
“我们都是这样来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就记住了这句话。你们说你们的，我睡我的，你们可以选择说，我可以选择不听。
但是奈何心烦意乱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跟他们去了男寝。
昨天的“主任”也在大通铺上，看到我一点都没有愧疚的神情。反而是很熟络的邀请我玩牌。
“我一点也不愧疚，因为我知道结果。”
这是他告诉我的，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不愧疚，难道真的是跟保证说的一样？
随便吧，反正在你们的地盘，随你们说好了，我就混过十天就行。
第一天的难熬是其他天数加起来都赶不上的，内心的恐慌，担惊受怕、猜疑。随后他们没收了我身上尖锐的物品，说是怕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扯淡，我还没有那么想不开。想拿就拿去好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在大厅，只不过，跟早上比，多了有一半的人，我确实被吓到了。总共有14个人。吃的还是馒头菜，喝的粥，以后基本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
有过生日的，或者是节日的时候，还会改善一下伙食，我运气比较好，考察期内遇到了好几次伙食改善。
吃完饭，就是唱歌的时间了，我心情这么差，你还想让我唱歌？于是我就相当不乐意的在大通铺上看他们“卖笑”。
没有特殊情况，每个午饭后，都会有唱歌的，
晚上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我的手机，他们特意展示给我看，有没有给我父母朋友乱打电话、发骚扰信息。我看了一下，确实没有，又给父母和女朋友打了一个电话，我语气很正常，他们也是如此，既然都没什么事，那就挂了吧。
他们美其名曰，两个保证我已经看到了，剩下的一个只能用时间证明了。
晚上实在困得不行了，我的主带非要拉着我聊天，还要给我按摩，我看了看其他人，都是在按摩，讲话。你想睡不行，十一点以后才能睡。
以后的每个夜都是这么过来的。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有多难熬，我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第二天，吃完早饭，没多久，墙上就被贴上了一张中国地图，只不过是反过来的。
“你相信洗脑吗？”大高个问道。
洗脑，人不都是有自己的思维的吗？怎么会被洗脑？这我是万万不信的。而他给我的答案也跟我想的一样，殊不知，一切就是在我不相信的时候开始的。
两天一小课，几天下来，我没有被小白板上的数字洗脑，却陷入了一个怪圈。
我周围的这群人，跟我一样，我相信他们说的，我们都是同样的方式来的，我认为他们是好人，但是这个行业我没接触过，我不知道是好是坏，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每当“领导”跟我聊考察的结果时，不管是哪个领导，我都会把这个怪圈引出来。
“你说你，相信周围的这群人是好人，又不知道这个行业是好是坏，行业是人从事的，既然人是好人，那行业怎么就不知道了呢？”，“领导”说道。
人是好人，我没有他们所有的这个魄力，所以我不会加入这个行业的。这就是我的答案。
在给我上小课的时候，说到公司宗旨的时候，总是借口由于时间关系，这里不再讲述。
出来以后，我才知道，所谓的公司宗旨就是“以情织网，以网捞钱。”
这么八个字，很费时间吗？我估计就是给我上课的几个人也不知道吧。
原来上课不是洗脑，真正让你洗脑的是一个字“情”亦或是“信”。
就这样，我熬到了第十天，本以为大课结束之后，我就可以背包滚蛋了，没想到，还是还是继续要和我谈心。
谈心，谈心，我在这里建立的脆弱的信任，被他们的谈心搞得支离破碎。
我平时玩游戏的时候，就是正常的心态，一到了谈心时刻，就是相反的心境。犹如过山车一般颠倒。
既然我都考察明白了，你们也说了，这个行业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那你们倒是放我走啊。说好的承诺呢？
后来我明白了，所谓的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就是把钱交了，，你爱走不走。
奈何还是要我逼我做这个选择呢？
“既然你认为这些人，是好人，为什么又对这个行业排斥呢？你十年二十年得不到的东西，在这里两年就可以得到。”
“你知道自己的这些毛病，不足，光知道有用吗？你做了什么？”
其实不管大个子说什么，我都是不愿意的。他跟别人说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又来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我恰好比较信任，我又想起我刚来时候，看到的那个纯粹的笑脸。
我挣扎着说行，因为这时候我要是正常走的话，肯定是走不了的，不然也不会找你谈心。
接下里就是加入的三个考验，每个考验，其实我都有意放水的。
尤其是交钱的时候，我当时卡里是有钱的，但是我从始至终咬定我只有一千，我故意打了几个电话，我假装我很努力的借钱，但是到最后，就是要差点，我看你们怎么办？我问大个子，我能不能走？
跟我预想的一样，大个子又开始谈心了。没办法，我不想这样下去了，就痛快买了一单，其实我当时是可以买三单的。
后来的日子跟我身份虽然变得跟大家一样了，但是我时常在“人”和“行业”间做选择，答案还是人是好的，行业我不知道。
后来也有考察期间就走了的人，我当时不知道他们交钱了没有，只道是他们考察清楚了，但是他们的状态不像是啊。后来我和一个私下里了解到，原来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逼着交了3单的钱，才买得自由。
见了好多人，也学了好多事，又加上快放过年了。所以跟另一个小伙伴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回到家以后，大过年的，我都会梦到大高个来找我了！
我想和我放不下的几个人联系，但是我又怕他们劝我，所以我迟迟没有联系。
后来跟“笑的纯碎”那人联系上了，还好我俩的qq小号是偷偷加了好友的，
我就告诉他我的想法了，没想到，他也知道那是传销，而且比我知道的更多，他告诉我，他很快就会出来的。
这话我信！
我的天空是蓝色
后来，我心里惦记的几个陆陆续续都出来了，我们也都取得了联系。
用某个山炮的话说，那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怎么能忘呢？”
我们迷失在黑夜的月光下
幸好
我们的心是向着太阳的
附言：，昨晚跟朽叔说的时候，他还说我来着，我是认同的。但是有些事情，经历了未必就是坏事情，学到的都是自己的，都在于自己吧。
希望找工作的亲们会以我为鉴吧。
2017年五月十一日
安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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