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岁的大林最近肚子不舒服，腹部常呈点状性的阵痛，位置还不一样。
鉴于常喝酒的表哥前阵子查出肝积水，嗜酒如命的他如今都滴酒不沾。
为了搞定客户，多出单，拿高提成，大林也常喝得酩酊大醉，头痛难忍。早几年，行业竟争小，老婆上班也能挣个零花钱，孩子刚小学，大林身体也倍好，喝过吐过，大睡一觉醒来，美美洗个热水澡，喝上老婆熬的醒酒汤，外加一碗养胃粥，一大碗饺子，大林又会元气满满，充满斗志。
但今时不比往日。双方父母一天天老去，胃痛几百，牙疼上千，还是最普通的那种药。孩子明年即将小升初，各种补课班，补课费就像蚂蝗吸血般，咬得人生疼，可人家都在补，有些甚至是任课老师推荐的，口头说自愿，营倘若不去，孩子都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至于老婆，因要顾家，工作多年，升薪水平还没赶上通货膨胀的速度。
身体每况愈下，自己千万不能倒下。
早早地大林便来到了区人民医院。问询台，挂号处，电梯口早已人满为患。还好大林有先见之明，提前两天已约好林主任。
各种机器扫码报到，排队，补了个病历，终于见到林主任，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嘴角只需上扬，眼睛就眯成一条缝。
简单问询了一分钟，边聊边打单，快到并没有将传说中的望闻问切这个流程走完。唯一的一望是核对姓名，其间，埋头打单，甚至都没抬一下头。
“医生，我前二月体检脂肪肝有些偏高。”
“噢，没关系，先去交费，再检查，结果出来再找我。”
接下来，各种排队，检查，抽血，彩超，胸透，验尿，折腾3小时，大林终于全检完了……
其间，大林帮三个老太太，两个大爷刷了打印的机二维码，志愿者虽不少，但压根忙不过来，一脸疲惫地望着满场患者。老了真可怜，这些老人家，还算比较幸运的，大多都有子女陪同。可到处排队，奔来跑去，老人家也吃不消。一时间，孩子哭，大人闹，大林想起还没吃早餐，遂疾步驶出医院。
两天后终于拿到各种结果。此间省略一万步，大林感慨：有什么千万别有病，没什么千万别没钱。
林主任抬头看看大林，嘴角习惯性地上扬，挥笔疾书：脂肪肝，其他都正常。“稍后我会给你开点养肝护肝的药。”
“医生，可是我肚子常点状阵痛呀！”
“噢，对，你上次说过的。这样吧，吃完这些药，改天再抽空来复查下……”
出了大门，大林将处方单揉成一团，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妈蛋，还复检，老子半月前已经检查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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