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闭上眼。孤独仿佛一条狗,循着气味凑上前来,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挥手驱赶,它却不依不饶。——择一
玛丽亚•卡斯特罗脱得一丝不挂。她褪下婚戒,摘下束发带。她把这些东西放进手提箱,合上盖子。
她踩着为她准备的椅子爬上解剖台。她在拉斐尔•卡斯特罗的尸身前俯下身子,这里推一下,那里挪一挪,在他已经挤进了两个生命的身体里腾出空间。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躺进丈夫的体内。她口中不断地念着:“这就是家,这就是家,这就是家。”她把猩猩和熊崽揽入怀中,胸口贴着猩猩的背,双手搭在熊崽身上。——择二
刚一过安检,她们就开始争吵。他眼中不再是一个成年女子和她青春期的女儿,而是两只黑色的蝎子,它们剧毒的尾针高高举起,彼此恫吓。——择三
他不再动弹,身体渐渐失去生气,心脏也沉寂下来。奥多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退回一步,轻轻把他平放在巨石上。奥多望着彼得的尸身,哀伤的咳起来。他在一旁守候了半个多小时。
猩猩站起身,跳下巨石 ,下落的过程中几乎没用手脚触壁。落地之后,他走到开阔地带。他停下脚步,回望巨石。
然后他转过身来,朝着伊比利亚犀牛消失的方向跑去。——择四
不知道葡萄牙的高山区,那个叫做图伊泽洛村的教堂里,那个像猩猩的十字架苦像是否还在?它周围是否还有关于猩猩的事情发生?是否还有人把悲伤的尽头放在这个小村庄?是否在这个小村庄可以看到悲伤的人倒着走,背对世人,背对上帝,在无声的抗议?
旅途被悲伤的人赋予探索出路,寻找生命意义的定义,一无所有使人更加洒脱的无所顾忌,旅途的终点即人生的终点,问题是你是否寻到你的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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