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去德令哈出差的通知,我懵了一下,德令哈在哪里?
百度的时候,跳出来一首诗:《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德令哈┄┄今夜/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让胜利的胜利/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是海子的诗,那位忧伤的潦倒的天才诗人。
年轻时,我也玩过文学。那时刚参加工作,常常捧着《朦胧诗》,捧着林语堂的散文,在傍晚的天空下发呆。
特别爱听台湾人写的歌,很自虐的歌:“让生命去等待,等待下一个伤口,等待下一个漂流”。
又加入了电厂的文学社,认识了几个朋友,干涩的青春多了一点点润泽。
很戏剧性地,因为这点小爱好,职业生涯的轨迹发生了改变。从爬电线杆转到做文字,做行政,又转到现在的工作。
吃完晚饭,德令哈的太阳还很高。按着电子地图的指引,找到了一处黑瓦白墙的建筑。海子是安徽人,德令哈以徽派风格,修建了海子纪念馆。
我点了一杯德令哈的枸杞茶,一份藜麦小吃,翻开海子的诗集,从《姐姐》到《面朝大海》到《活在这珍贵的人间》。背后是淡淡的沧桑的歌。
我把照片发给当年的文学社长,他说,替我拜一拜海子。
近十来二十年,我已经远离了文学。我所有的阅读几乎都指向商业类文字。但是今天,又被海子的文字软软地击中了。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是海子仅有的一首阳光般温暖的诗。
太阳强烈/水波温柔/一层层白云覆盖着
我踩在青草上/感到自己是彻底干净的黑土块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泥土高溅/扑打面颊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
海子终究没有走出德令哈的阴雨,25岁的青春卧倒在了冰冷的铁轨。
而我,从《姐姐》到《人间》,从海子到海子,亦走了三十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姐姐,今夜我不心人类,我只想你。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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