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孩子一天一个样,长的快。最近,看老人,不能说一天一个样,隔了一周,再看,意识就比前几天有点模糊了,有点糊涂。
老公的奶奶,八十六岁了,今天周末,带孩子去看她,进门就问我:“孩子见他姥姥了吗?你们一早去的…天冷了…早上饭在哪吃的?…中午饭在哪吃的?…转了一圈,那么远,今天就回来了?…在家里也没说上话…”。我一听,明白她的意思,她不知道怎么就认为我回老家了,可能是因为我每年暑假都回去的原因吧,今年因为疫情,没有回去。她记心里了。可又过一会,她又问谁谁谁好不好,分明就是问的她老家的人,我也不认识,只顾说“都挺好的,都挺好”。
我忙着做饭,她拄着拐杖在我身后来回走着,问着,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忙活完,看她拿着芭蕉扇坐门口呆呆得望着,竟莫名感觉她很孤独,让人怜爱,但又确实说不上几句话,顺着答几句,问几句,她沉默了,我也沉默了,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浑浊,像一潭清水抛进去一块石子,看不清水底到底有什么?她爱孩子,看见重孙子们喜欢,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让孩子多吃,长大个子,孩子们从她身边绕来绕去,他们只知道叫“太太”,可他们还不懂那种爱,那种深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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