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儿说:你做菜应该像学校里一样,换着花样来;学校里是每天都不一样的。我有些为难,因为我毕竟还没有修到厨师那样的气质。
到今天下班,我琢磨还是再买个鱼头吧。上次是第一回做,三斤大的鱼头,找了家里最大的盆子,把鱼放进去,还是觉得小了,以致佐料都不能大手笔地铺开;还有,那天,家里没备蒸鱼豉油,味道一定要差一点吧。
就在昨天,我专门去超市买了蒸鱼豉油,又特意挑了超市里最大的盆子——但我感觉还是有点小——,只没有更大的,于是,不得已就买回来了。
今天一到家,洗净鱼头,放入新买的大盆;切姜、葱、蒜,放酒,洒盐、洒胡椒粉,炒剁椒⋯⋯一系列神操作后,满以为万事俱备,谁知放向铁锅,盆口比锅口还宽,锅盖怎么也合不上。锅已经蛮大了,家中也没有更大的锅,于是暗自叫苦,不得已,锅里注了大锅的水,锅盖半开,架空着蒸。
到水烧干,鱼居然也熟了。煤气大概比正常多消耗了一半,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鱼很香辣,饥肠辘辘,一碗饭不自觉中已下肚了。
于是想到这几天读的《梅贻琦日记》。一位名声卓卓的旧时清华的校长,在教育和政事之余,笔底流淌的实在有太多关于饮食的话。他是真实的,也是风雅的,因为从他自然饮食的记录或品评中,我看到一位丰满的、有情趣和学识的旧时代的清华校长。而今天,同样像梅校长一样有着显赫地位的人,同样的饮食,也许要庸俗的多,我们难道不自愧吗?而且,自愧的何止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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