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与小吴的对话里,我问出了最近总是徘徊在心里的问题:如果我们注定活成平庸的大多数,我们如何界定自己生活的意义?
吴碰到这种问题总是笑笑不说话,就像一块海绵,碰到水就默默吸收,不发出一点声响。当然,人们问出的很多问题,通常也不是为了得到答案,倒更像是在内心的自己。
吴介绍了一个98年的女孩与我相识。她说这个女儿忒有想法和干劲。年纪轻轻名下资产无数,单是正在经营的生意就有纸尿裤、培训、服装等等,现在打算组建自己的公司云云。
有故事的人,总令我充满好奇。虽然等待比预想时间久了一点,我倒也沉得住气。等到女孩坐下时,期待变成了意外。一口金属牙筘,一头短寸长短的卷毛暗红色头发,一个圆形宽边黑色眼睛,一身黑T短裤运动装扮,脚上套着一双中性黑色拖鞋。往咖啡店的靠椅上一坐,眯了我一眼,背部轻微靠后,二郎腿立的自然奔放又迅速。这个姿势很有意思,像是主人背着一麻袋现金到达现场,她告诉你这里面可全都是钱,然后麻袋往屁股后一放,背往后一靠,自信就从麻袋里窜出来,如一股电流般从背部一路往下直达脚尖,飞出了自然而然的二郎腿。
都说谈钱俗气,其实也不得不承认,越接触这个社会,越知道口袋有钱,是一个人最大的底气。我们可以对世界对生活对社会充满偏见,只要知道自己兜里有钱,我们就不太苛责自己的浅薄或是其他。在任何地方肢体也就更自然舒展一些。
98年的小姑娘,一开口还是讨喜的。当然这也有她背后那些故事的功劳。还在中专学校读书时,这孩子就在学校里卖烟给同学。碰上有人买不起整包的时候,她就把烟拆开散着卖。后来辍学了再也不读书,直直抱着暴富的梦想撑着去工作。开淘宝店卖手机流量,后来又接触了网络帮人滴滴消单啥的,又后来卖了纸尿裤,搞外贸服装,到现在成立自己的公司,准备做微商卖花茶。我没有追问她从何时开始发现自己变得有钱,毕竟这种汉关于有钱没钱的定义太过宽泛。对于一个刚满23岁的女娃来说,这样的阅历可以说相当丰富了。
聊天期间最吸引我的是她对于爱情与事业之间的看法。她说我是不谈男朋友的。我有这么多事业要经营,根本没办法去浪费那样的时间。我无聊的时候,我家的猫总能陪我,我不需要额外去浪费时间。
我喜欢这样的通透,尽管她才二十三岁。闲谈近一个小时后,我又想起了刚开始我问小吴的那个问题:如果我们注定活成平庸的大多数,我们生活的意义应该是什么?对于这个小姑娘来说,我想她一定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也就不开口问。追寻生活的意义这种事,也许是不忙碌的人才会有的思想游戏,真正忙碌真正在努力生活的人没有时间,脑海中是对于今天和明天要做的所有事情的归类整合,如果要思考其他,应该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我心中的疑问,并不需要马上得到答案。我把它当成一个方向标,每次提醒我方向,然后持续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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