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东洲市刑警大队接到了报警电话。
据报警人老李说,儿子夏末结婚,他准备去为他置办些家具,最近天气不好,所以起了个大早便蹬着三轮车出了门,岂料前方道路维修,很多车都堵在半道上,为了节省时间他便绕后山的小路。
刚下完雨,车轮碾过的地方溅了他一裤脚的泥,一路坑坑洼洼眼看大路敞亮近在咫尺,突然从草丛蹿出一只野物,老李急急刹住车,却顶不住惯性连人带车掉下了坡。”我咧个去”,老李扶着腰在一堆乱草丛里爬起来,摔得乱七八糟糊了一身臭泥巴,四处找找发现一口井,心想天无绝人之路,本想舀点水洗洗却在望向那黑乎乎的井口时被吓得直接晕倒在地。
林川来到这里时,已经围了很多人,在民风淳朴的小山村发生命案是不常见的事。“死者没有身份证件,从她身上的尸斑,尸僵和尸温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小江在一旁说道。林川捏开了她的嘴,然后掰开了她的眼皮,做出了初步的判断,“若是溺水而死,口中应稍带水渍,瞳孔放大且眼黏膜出现出血现象,耳膜也会因水压而造成破裂引起出血,这些症状在死者身上皆无出现,这里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小江你先去排查附近的失踪人口”小江领命赶忙驱车去了村里。
林川转头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死者。年龄在18到25岁之间,面容姣好,面部有些许擦伤或许是井壁摩擦所致,略微浮肿唇色惨白,一头长发胡乱搭在脑后,夹杂着几根水草,不大的脸上红红白白绿绿看着尤为可怖,致命伤在头部,一道椭圆型凹洞陈列在头顶位置,伤处的血痕已经结痂,黏着一大撮头发搭在脑门。
身上无其他外伤,应该是一击致命,但死者不是单纯的颅内出血,如果是钝器击打头部通常第一下不会有血溅出,只有反复击打同一个位置才有这样的出血量,所以第一案发现场该有大量喷射状血迹。全身散发一股腐臭味,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的儿童棉袄,样式老旧,林川伸手摸了摸,料子很粗糙,而且有摩擦痕迹,夹杂着木屑。
“可惜了,多好看一姑娘”。林川掸掸裤子站了起来。放眼四周是七嘴八舌看热闹的人群,局里的同事正在对周围进行地毯式搜捕。
天空乌压压的像一个黑口袋,田园荒芜杂草丛生,路边的倒刺把他的裤脚刮出几道血痕。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孩为什么会惨遭如此杀手?身上的红棉袄是何缘故?凶器是什么?这些问题萦绕在林川心里,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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