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既戒酒不饮,遇宴集,独醒其旁。坐客欲得小词,援笔为赋)
断送一生惟有,破除万事无过。远山横黛蘸秋波,不饮旁人笑我。 花病等闲瘦弱,春愁无处遮拦。杯行到手莫留残。不道月斜人散。
“秋波”则指眼波。此句“蘸”字下得奇巧,真有出人意表之概,它描绘出一幅黛色远山傍水而卧的美景,引起人们对女子眉眼盈盈的联想。“远山”与“秋波”在文人的笔下已被用得烂熟,而着一“蘸”字则光彩顿生,境界全出,这也是所谓的“化臭腐为神奇”。
山谷这首词感慨世事人生,带有诙谐玩世的情趣,但又使人触摸到他内心的愁闷抑郁,颇堪玩味。字面上明白如话,但词意却多转折,且处处显示出化用成语典故的功力。这一类作品以寻常语句感叹世事,寄寓人生哲理,我们显然可以发现它们和唐代诗僧寒山、拾得、王梵志的渊源关系,这也就是他所说的“以俗为雅”。
(此文转载,略有删减,原作者:黄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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