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对着镜子,用水将嘴边的血渍拭掉,腥甜的味道一缕一缕钻入鼻腔,有点亲切,也有几丝恐怖。清澈的水有几许凉意,轻轻地拂过面颊。
之后我走出洗手间,用几乎没有任何声息的脚步走到窗边,伫立着,凝视着窗外渐渐步入黄昏的天空。云朵在天空之上堆积,恍如一簇簇火焰不息地燃烧。马路静寂了,我听不见车声,听不见人声。操场上的球网郁漏了气,胡乱的堆积在那里,还禁锢住了一只足球。
我长久地站立着,不发一语。我不需要思考任何事,只想要用窗外的天空晕染自己的灵魂。抛却了理性,离开了现实,瞳孔中的光终于变得梦幻起来。
聆听空气和时空碰撞发出的声响,它没有任何情感,若说用永恒定义,就不得不以冰冷形容。它好像一柄剑凌厉的刺入我的思绪,眨眼间,就搅得如一团乱麻在深渊坠落。
鼻腔里倏忽有些凉意,似乎有液体正缓慢地流动。我随手扯了一张卫生纸捂住鼻孔,本想再去一趟卫生间,迫不及待的眼晴却又望向天空。
那液体在洁白的纤维承载下正不知不觉地堆积。细弱的纤维勉强撑过十几秒钟,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随即就有液体“啪嗒”坠在光滑的木板面,在静默的时空中激起声音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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