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午，易先生有事要离开店面一会儿。我暂行掌柜。
下午街面上人比较少，没什么人买东西。
我正坐着百无聊赖，来了一个买东西的。
这人瘦瘦的，裤子在腿上打荡，还留着一撇胡子，显得邋邋遢遢的。哎，观感归观感，卖东西也不能挑人不是。
我赶紧招呼他：“要看点什么？”
他一边转悠，一边问：“有油鼓子（装油类的大塑料壶）没有？”
我对商品陈列有点不熟，就给易先生打电话问，然后指给他看。
小胡子一边看，一边问：“有五斤装的没，那十斤装的呢，多少钱？”
我都一一答了。
小胡子也没有说要哪种，只用个竿子把油壶挑下来。拿在手里掂来掂去。又掏出手机打电话：“啊，大的没有了，只有一个小的……”
我开始倒没有注意他的行为，见他老是不买东西，只朝四处张望，打个电话又奇奇怪怪的，不由上了几分心，悄悄把放在桌肚的钱袋子背在身上。也不陪着他看东西了，远远坐到门前大树边盯着。
一会儿，小胡子也不看东西了，径直坐到我旁边来。
我有点不自在起来，给易先生打电话看他到了什么地方，答曰就来。正好妈妈也打电话来，说和弟弟他们已经进了城，先到店里来放东西，我心稍定。
小胡子也不作声，顾自玩手机。
一会儿，隔壁的隔壁茶馆老板娘过来上厕所，看见小胡子了，坐下来跟他嘀嘀咕咕：你来做什么？
小胡子不答，茶馆老板娘塞给小胡子一百元钱。小胡子起身走了。
事后才得知，小胡子果然不是善茬，他是隔壁茶馆老板娘老公的异母哥哥，常年吸毒，手上无钱就四处游荡找钱。这次应该也是到杂货店来找机会的。什么“大的小的”，估计指的是店里只有我一个人，想招呼同伙来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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