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13日
今天又要离家,不到万里却无归期。
妈妈昨晚都放弃了一贯的早睡理念,哪怕是无所事事也要在我屋子里,好像是只为了看我一眼,再看一眼。爸爸倒没有多余的动作,还是像平时一样在沙发上躺着看手机。但时不时的问我明天几点走,几点送。
其实对于离开这件事,我已经习以为常,收拾行李的速度明显变快,基本上装进去的不会再反反复复拿出来再放进去。
这是我自上大学以来的数不清第几次在爸爸的目送和妈妈的陪伴下去到火车站。检票的地方变了,妈妈没办法进到候车大厅。她没有带身份证,买不了站台票,进不来。我晃晃手,说:“回去吧,我进去了。”然后就提着行李过安检。等到了大厅里,透过窗,我看的徘徊在外面的她。
阳光很刺眼,哪怕被一片厚厚的玻璃阻挡了一部分,我看的她似乎不甘心地走到一边,又换个地方。
我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家,她说,她在尝试着接一个身份证买张票。一直到我要检票了,我也没能见她一面。虽然心里知道,这是必然,只不过,她在尝试,我在期待。
昨天中午和爸爸的朋友吃饭,饭桌上爸爸微醺。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教育孩子的问题,那个叔叔家有两个小姑娘。似乎很有共同语言,勾起了爸爸的回忆。他很认真地说:那几年忙着经营饭店,耽误了我的成长。所以他从来不要求我一定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成绩,所以,在高考之后,面对着差五分一本线的结果,全家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里只有他是真的满意。包括后来我的大学。
从回来,一个多月之后才意识到该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果然,一拖再拖的结果是爷爷说做梦梦到我了,想来是想我了。虽然那天的聊天并不顺利,我在忙着我的事情,画面一度人为静止。断断续续地说着家长里短的话题,甚至到最后我隔着屏幕听他们在聊院子里种的菜。我奶奶说,你看你爷爷看你看的多认真。我突然很自责。
八月的某天,我解除了QQ的情侣空间,虽然当初是小朋友为了“报复”他女朋友不和他绑定。虽然我知道这个举动很幼稚,可我默许,就好像对他,一直以来我说不出任何一句不行。看着他声讨我的先斩后奏。好像是一个仪式,告别了一份荒唐。果然,还是在这个自初中就形成的朋友圈里最自在。里面可以不计得失,只为真心。
八月的阳光很暖,风也温柔。火车路过的地方,山青水绿天蓝。
在信号允许的情况下,我知道妈妈平安到家。
长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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