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打来电话,说的还是不让去深圳的事。她说,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又没个人照应,不安全。我无可辩驳,对深圳这座城市一无所知但该犟的时候还是得犟——说那么多也没用,就是要去,吃了秤砣,铁了心!
毕业在即,安逸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突然拥挤起来,就业工作结婚生子等一大堆事情像打秋风的穷亲戚一样脚跟着脚挤到了眼前。生活带着的华美而惑人的面具即将被撕破,面具之下那张冰冷残酷的脸为那些初出茅庐、未经世事孩子们布下了一个又一个陷阱,正冷笑着等着看他们出丑。冰冷刺骨的现实。龌龊龃龉的生活。天真可笑的理想主义者。一场搏杀即将开场。
安安生生长到二十二岁的我大概就是人们不屑一顾、被视为不堪一击的温室里的花朵了。家人的细心呵护使得我远逼雷区,未经风雨,生活的艰难和龃龉更是见所未见。生活是什么模样,我天真的双眼看不确切,大概会有着卖棉花糖的大叔那样慈眉善目的脸,买他的棉花糖会给我暖暖的笑。但过来人意味深长笑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们苦涩而安静的笑让我好奇,生活会怎样为我描眉画眼,怎样篡改我的面目。
前路漫漫,我要匹马向前且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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