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时,我也参观了新天鹅堡。那座矗立在悬崖峭壁之上的白色城堡,好像是童话之境。不过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新天鹅堡的主人,曾患有忧郁症。
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是伊丽莎白的表侄。这位国王也患有严重的失眠症,夜间经常独自骑马在乡间漫游,或是打扮成中世纪德意志传说中的骑士,在城堡的房间里穿行。
伊丽莎白很喜欢这位表侄,她曾对侍女吐露:“他并没有疯到要被关起来的程度,只是行为太过反常,无法顺利统治理性的人民。”
我在去新天鹅堡的路上就看到了穿着中世纪服装的人牵着一匹白马,还问我要不要骑马,瞬间我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我相信过去不曾终结,它仍然在另一个维度上运行。
从德国去往匈牙利途中,我遇到了匈牙利的学生,我问他去多瑙河的路,他说正好顺路带我过去,我又问他多瑙河水真的是蓝色的吗?
他回答:“如果喝了一公升的酒,多瑙河的确是蓝色;要是喝了两公升的话,你要多瑙河是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
后来看到它后我才知道,原来多瑙河水是辽阔而又浑浊的……我转过头,看到他对我露齿一笑。
走在路边,周围十分宁静,只有树叶在人行道上方飒飒作响。
我走进一家旧书店,埋首纸堆之中的老爷爷抬起头,从镜片上方打量我后,继续翻阅手里的书。
书店里大部分的书都是匈牙利文,那种类似法国19世纪的硬皮金边装帧,书页早已泛黄。
我不时抽出一本书,猜测它们的内容,那些像谜一样的字母充满了神秘的诱惑。
“你是做什么的?”
“我还是学生。”
“哦?恋爱的年纪,正好交个匈牙利男朋友,还能让他教你匈牙利语。”老爷爷对我说。
走出旧书店,阳光正在马路上跳跃。一个迎面而来的陌生男生又冲我露齿一笑,这样的机缘是怎样修来的?
这些记忆在我脑海里被分隔成许多片段,加缪在《阿尔及尔之夏》里说:“人们与一个城市分享的爱往往是秘密的爱。”
我登上一列火车,当它启动后,我拿起《百年孤独》来读。
“别告诉我你是个作家 。”对面的小少年边问边盯着我。
“我拿它出来纯粹是催眠用的。”我笑着向他解释。
火车经过一座山丘,散落在山上的木屋,都刷上了漂亮的颜色。公路在山谷间蜿蜒,跑的都是小排量的私家车,远远看去就像模型玩具。
小少年背起了登山包,他要下车了,而我会继续前行。
“祝你一切顺利!”他说。“好的,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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