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欢躺着看书,这个坏习惯大概是小学五年级开始的。
软软的躺椅,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抱枕,捧一部实体书,斜斜躺下,闻着纸墨香,一看就是半天。
一个姿势倦了,即时换另外一个姿势,极度慵懒,那舒服感无法形容,根本不在乎它会对眼睛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听到门外长辈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立刻坐起,保持坐姿端正,自然也省去一顿念叨。
我生命中的第一副近视镜出现时,奶奶震惊得一整天都在念叨,“这娃写字看书的姿势都是挺端正的,咋还是没能逃过近视咧?”
如果在晚上她突袭我的房间,就能明白我的近视眼是怎么来的。
奥斯卡欠我一个最佳儿童表演奖。
我一直没想着要改掉这个坏习惯,一个人们眼中的坏习惯如果能给你带来舒服感,说明它还不算很坏。
后来问及身边那些与近视镜为伴的朋友,都一致表示躺着看书很舒服。
我们这一代很多近视眼最初都是这样形成的,贪图一时享受,导致视力逐年下降,每年都给眼镜行贡献一笔钱。
“戴眼镜的人都是文化人。”
我敢说,很多小小年纪就近视的人都被这句话误导过。
当了几年理科学渣,越发觉得对不起鼻梁上的眼镜,也越发觉得对不起真正有文化的人。
有时见堂弟躺着玩手机,我忍不住会以亲身经历教训他,这娃12岁就与近视镜为伴,近视史比我的还早。他倒是能听得进我的话,不知背后是不是也如此了。
某似我虽然经常教育堂弟不要这样那样,但很多事情我也做不到,即使是现在,一个人的时候,我依然喜欢躺着看书玩手机,明知道对眼睛不好,但就是改不了。
果然有些事情教育得了别人,教育不了自己,大概是觉得别人还有得救,而自己已经无救了吧!
能冒着被打脸的尴尬去好意提醒一个人,说明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
我对堂弟堂妹都很好,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亲弟亲妹。
而现在,我们都没能成为一个有文化的人,失去了一双明目,在拥挤的人群中孤独,还觉得非常无所谓,这应该也是一种麻木。
这个时候适合听一些歇斯底里的摇滚,例如林肯公园的《numb》。
明天是这个乐队的主唱去世的三周年。
我至今搞不懂一个看起来毫无厌世情绪的人为什么会毅然决然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就像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也会变得麻木不仁一样。
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劝我的弟弟妹妹们爱惜眼睛。视力清晰,看得清人间不幸,自然会保持恻隐之心。
对很多人间惨剧视而不见的人,也许只是视力不给力而已。
所以我不承认我是真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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