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是我在国培班学习的第六天。
这次能出来参加为期十天的培训,着实不容易。带着初三两个班的课,还有教研活动的安排,课题开题等杂七杂八的事,幸亏有领导的支持调配,还有常州来的小朱老师,二话不说,承担了我的全部课程。
培训是充电,也是放松。离开旬阳,就把一切暂且放下,鞭长莫及的,牵挂只是加重奔赴的行囊。上课,吃住,都在银朵酒店,不同楼层而已——终于可以不用早上六点就起床,下午六点多才回家了。
唯一遗憾的是,周围又有零星病例出现,原定的入校听课,只能改为自主研修,而且余下休息时间,我们也只能呆在酒店。我们住的房间,落地窗外,是小区的花园。玉兰如莲,浮于枝上,梅花晕染,烟云一片。春天的花,开得很纯粹,从不需要枝枝叶叶的陪衬,独立而傲然。忽然想起正月里去铁厂路上,道旁那些含着蓓蕾的树了,专门搜了一下,那叫望春,亦属玉兰科,可我愿意,叫她望春花。
牛角沟里,那一片迎春花也正旺着,明媚着微冷的早春。父亲穿过迎春花搭成的凉棚,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去沟里他侍弄的土地;娘在迎春花棚下,择菜洗菜,烹煮出小院的炊烟袅袅……他们年轻时,花棚后面就是厨房,那里的麻辣鲜香,曾经惊艳过多少味蕾。记得娘年轻时,作为县妇女代表,安康地区三八红旗手,开会时带回来的糖果糕点,现在想起来,都是鲁迅笔下的“那夜的好豆”,再也没有吃到了。
这是我让淼给娘一个红包后才又想起来的。淼说,今天是三八,婆婆是三八红旗手,奖励给她的——娘很高兴地收下了。其实,淼不知道,她的外婆,其实真的是三八红旗手,只是在淼的眼里,那是赋予婆婆给她爱的最高褒奖。可稍后,娘一个高兴,把过年我给的大红包,又偷偷地塞给了淼。
学校群里,播报着活动的零星;朋友圈里,晾晒着鲜花与祝福。课表安排下午是自主研修,晚上要上课;培训群里,班主任喊叫中午一点做核酸……好在午餐,酒店设置了女神专享区,糕点很精致。
昨晚看“开门大吉”节目,一位女相声演员连闯六关,拿走三万八千元大奖时说,够自己开一个女相声演员专场了,希望小尼能来参加。小尼却说,希望相声界不再有女性专场,希望不再有一个特殊的节日专为女性……深以为然。愿你我彼此的牵挂,都无需一个特殊的日子,去获得珍视,就像一朵一朵的花,开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
以此,祝福。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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