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给儿子洗漱完,我让他上床睡觉。他说他不想一个人先去睡,而我在客厅里做其它事。他天真地问我:“要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你们大人那样,不用早睡?”我真想笑,大人不能早睡是因为总有许多家务杂事牵绊,谁不想早点睡呀?于是只能对他说:“等你长大当了爸爸后,你就可以在你的宝贝睡觉之后睡了。”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跟着奶奶在乡下住。每睌奶奶总要宰猪草,准备养的那几头猪第二天的猪食,直到深夜。而我也不想,其实是不敢单独一个人先去睡觉的无奈。那时,我会搬一个木制的小板凳,坐在奶奶身旁等着,等着……时常坐在小板凳上前扑后仰地打瞌睡,都还不肯一个人先去睡。记得那时老家的那个老屋,是一排里外进出的格局。外间一般用于吃饭和起居,里间就是卧室。那时家里的电灯泡瓦数又低,昏昏暗暗的,比煤油灯亮不到哪里去。因此,作为卧室的里间总是那样阴暗,那样潮湿。窗户又小,连白天时走进去也没有光亮多少。种种这些,给我小小的心灵种下了害怕的种子。
现在回想起来,在当时那种环境下睡觉,依然觉得压抑和不舒服。现在,老屋早已不再,幼时的我已步于中年,除了晚上怕黑不敢单独睡觉外,关于老屋里所有的记忆,我都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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