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工地上的活没有结束,姜文才已经等不及了。他让大郭盯着工地那边,自己开始了下乡卖煤的生意行动。
他先跑了几家煤矿,了解了一下煤的行情和质量,然后装了一车,就出发了。
他没忘记春天时买煤的那个中心小学女校长,按着本子上记的地址找了过去。
把车停在学校门口一开车门,姜文才愣住了,只见学校大门紧闭,姜文才这才想起来学校还没开学呢!
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他见旁边的小门开着,就钻了进去,结果被看学校的老头给拦住了。姜文才说是要找校长,门卫老头说学校没开学,只有值班老师,校长在家休息呢。姜文才心想,这事找值班老师没用啊,就问校长家在哪住。老头瞅了瞅姜文才不想告诉。姜文才没磨叽,直接跑到对面的小卖店,买了一盒烟回来送给老头,老头才告诉了姜文才。
姜文才按着老头说的一路找过去,又问了几个人,终于找到了校长家。
敲了半天门,女校长才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姜文才先是一愣,随后好像认了出来。姜文才再提起春天的事,女校长笑着开了门。寒暄之后,姜文才说起了取暖煤的事,女校长说:“这么早啊,学校还没开学,我们还没做工作计划呢!”
姜文才哪里肯放弃,说道:“现在煤的价格便宜些,过些日子就要涨价了。等上了冬就更贵了。现在屯上,一吨能便宜二三十,你们用量大的话,可以省不少钱呢!”
校长说:“你说这个我懂,可是学校没开学,都没上班呢!”
姜文才听校长的话,并没说不要,心想这就有希望,便说:“我这次是过来订货,看看你们需要多少,签个订单,交点定金,等到开学了我们再送货。”
女校长还在犹豫,姜文才说:“校长,您今天定不下来也没问题,您把大门打开,我给您卸两吨,您先用着,烧点看看是不是和春天的煤一样好烧。”
女校长连连摆手说:“别别别,那怎么好?这我可不能能要。”
“哎呀,没事啊,我拉都拉来了,大老远的,您总不能让我拉回去吧?不就两吨煤煤嘛!您帮了我的忙,这点谢意必须的啊!”
“忙倒是可以帮,一句话的事,再说他们在哪里买都是买,我也信得过你,不会因为煤的质量落埋怨。”
“煤的质量我敢保证,如果不好烧,你可以打电话找我,我给退货赔钱都可以。”
“那行,这样你看可以不,我个人先给你拿三百块做定钱,然后给你写个条子。到时候你按条子送来就行。”
女校长说到这,又说:“另外,我们乡有十五个村小,我都帮你打个招呼,但村小学学生少,每个学校需求量大约也就十来吨。应该没问题。”校长说着,就要回屋写单子。
姜文才一听高兴地说:“那太好了!”然后催校长开门,“您先别写单子,把门开开,我好给您卸煤啊!”
“门插着栓,没锁啊!”
姜文才一拍脑袋:“嘿!我就说么,大白天谁家锁门啊?”说着打开了大门,把车倒进院子,一直退到煤棚根下。姜文才说:“我直接帮您掫棚子里,就省得您自己再费劲了!”
校长笑了,夸了姜文才一句:“好啊好啊,春天那一回,我就发现你这个小伙子办事准成!”
姜文才今天拉了六吨多煤,大约估量了一下,呼呼地给卸了三分之一,基本都直接进了棚子。完事下了车,还想把撒地上的一点清理一下,女校长拿着单子出来,说:“这就很好了,剩一点,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姜文才说:“就几锹的事,我给您收拾利落吧!”
“小伙子做事真靠谱!”
收拾完,姜文才关上车斗,上车要走。女校长要留姜文才吃饭。
“不行不行!我还得争取再跑两个学校呢!”
姜文才把女校长写好的条子放进上衣口袋,开车出了校长家,心中掩饰不住的愉悦。大致一算,中心校三十吨,每个村小十吨,合起来就差不点两百吨啊!哈哈,要都是这样顺利的话,我这一冬就发财了!”心里一美,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随后,姜文才又去了中学,可是中学校长家住在县城。姜文才心想,人家住县城肯定是住楼,就不用烧煤了,再说城里人多也不好打听住址,我还是先去别的乡镇跑一跑吧,看样子还是小学更有利。
就这样,姜文才如法炮制,说通了一个个校长,几天功夫下来,就签下了三千多吨的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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