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老鼠扯掉他衬衣上最后一颗纽扣,
他和整座城市的体面终于全部烂在下水道里,
黑色的风将尸体的腐气带上地面,消灭在一座座荒丘之后;
月光掠过水塘,
妄图洗褪城市四处流窜的腥臭,
不料,被血色的烟尘埋葬于十点十分;
汽车在火焰里做着成舟成楫的美梦,
数字在站牌上过着无人问津的冷清。
钢筋像风中的发梢,直指天际,
水泥是摔碎的糖果,落了一地……
你我被困在巨兽的喉间,
而巨兽正被时间宣判吊死,
来不及吞咽……
所有乌鸦都老死在各自的巢中,
还未腐烂的羽毛飘向将晨的地平……
空洞的窗口斜视着东方,
破碎的玻璃倒影出一抹猩红,
城市在罪恶的黎明中再次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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