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节，两边为难
“大事不好了。”
“今天不是休假吗？又跑来干嘛？”
伙计急匆匆跑来，忽见多了个陌生人，不便明言，凑近他耳边，手遮在嘴边道：“库房那边，将军府的人来了。”
“什么，他，他来干嘛？”
伙计欲言又止，铁老板道：“你过去应付一下，我马上来。”
煞冷在旁边看着，两个人慌张，看来遇到了不可告知的急事。
“冷先生你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你请便！”
没来一个都不来，一来就是一大堆，官府愿意插手，昨夜却闹的不欢而散，今天来了个九州的，接连又被将军府盯上了。一边应付不过来，还要应付另外一边。双方都招架不住，下次，不知道谁又来。生意做了大了虽好，钱到了，名誉有了，可是麻烦却不小，早知如此，就不该张扬，可是已经很低调了呀？
铁老板和伙计忙着去了库房，门紧锁，前面摆了十个箱子，比起那个煞冷，多了九倍。箱子旁边坐着十个人，他们穿一身铠甲，腰佩军刀，不折不扣的将军府装扮。
见铁老板近了，带头将军迎上去道：“铁老板别来无恙呀。”
他满脸笑意，铁老板可没心情跟他笑。本想两句把这帮人打发走的，可是人家来了，不好马上拒绝，将军府的人得罪不起。
“你们来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们呀，不对，是合作。”
才来一个合作的，现在又来一个，不知因何事而合作？目的又是什么？
“我们有什么事要合作的？”
带头将军挑明来意道：“铁老板是真忘了？还是假装不知？你的铁匠铺失窃，几天前就传得满天下皆知，我们是为这事而来。”
铁老板不愿说废话，绕弯子：“究竟是何用意？直接说。”
“痛快！”
“两天前，铁老板的铺子频繁被盗，兵器屡次被偷，我家将军听了很心疼，今天专程派我来协商此事。将军说了，只要你肯顺合作，便帮你找回失物，还特意备了黄金十万两，小小敬意，还请收下。”
“你家将军可是将军府的京京科？”
“你知道了就好。”
“那就请你回去转告你家将军，我的事不用外人插手，谢谢他的挂心了。无功不受禄，这些金子还请收回去。”
听此话，老板似乎在拒绝，手下要骂他不识抬举，可是被带头将军止住了，“此次合作千载难逢，你要把握机会，错过不再来。”
话中带有威胁，不过可以听出此话非京京科本意，多半是他擅自主张。就是直接拒绝，也不会得罪将军府。
“我只与有需要的人做生意，所以请回去转告京京科，让他亲自来。”
“你………”他指着铁老板的鼻子说不话，随后道：“我家将军宽厚你两天，到时候他老人家大驾光临的时候，你可别后悔？”
铁老板笑了道：“京京科若能亲临，我欢迎。”
“走。”说完，带头将军带领手下撤走。
“喂，你的金子快拿走。”
“给两天时间做不做生意，如果不做，我家将军会亲自来取。”
“你把箱子抬走呀，挡着路了。”
人已走远，再喊也不会回来了。伙计道：“他真的走了吗？”
将军府的人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这次没有杀了他，或者把他抓走，已经是最大的幸运。铁老板道：“你见过将军府的人待一会儿就走的吗？”
“那他们………”
“他们要我为将军府做事，一旦踏入将军府，就回不了头了。”
“铁老板你怎么办？惹上将军府可不是好事。”
“我对将军府还有利用价值，有价值之前，他们不敢拿我怎样？”
“我们搬家，逃吧！”
铁老板摇摇头道：“天下之大，七成领地被将军府占领，我能去哪里？跑得这么再远也会被找到。”
“跟将军府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煞冷没来之前，逃可能是唯一办法，九州的人来了，办法就来了：“我有个办法可以暂时应付将军府，也不用搬家。”
“什么办法？”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除了店铺伙计、老板娘和你，还有谁？”除了三个人，伙计再也想不到别人。
“不是还有个九州来的客人吗？”这个提醒的够明显了，有点脑子的人细想也能猜到。
此方法是无奈之举，伙计担心道：“九州与将军府是死敌，难道我们真的要跟外人合作，那不是引火上身吗？”
“九州是外人，对我们还算友善，这次为合作而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回到店铺，铁老板没有立刻把将军府来访之事告诉煞冷，而是问他的做法和合作项目。
老板娘和煞冷坐在板凳上，等他回来。铁老板上去直接询问正事：“冷先生打算怎么抓贼？”
煞冷说：“我准备下套，设计一个陷阱，引盗贼主动上钩。我和老板娘交谈时候，听说你们昨晚就是用的这个方法？”
“是呀，那个盗贼本事大着呢，有数十个衙门官差帮助，从白天守到晚上，眼看快把小偷抓住时，他却溜了，实在狡猾。那是我们最后几支兵器，如今兵器再次被盗贼夺走，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等衙门那边的消息了。”
此法故技重施，铁老板质疑是否有用，于是问：“你还用这个方法？盗贼还会上钩吗？”
“我听街坊领居讨论过此事，刚才又问了老板娘，盗贼主要有这几个特征。只对上等质优的兵器感兴趣，人少、守卫戒备的时候才会行窃。只要他看得上，应该行得通，如果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我打造的兵器，完整的基本上被盗贼窃走了，如何下套，用什么当诱饵？”
“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我是来帮你抓贼，诱饵我早已准备好了。”
煞冷用钥匙打开身边的箱子：“铁老板请看。”
箱子里装的都是罕见的神兵利器，主要以刀剑为主，也有一些暗器、火器，有的镶了珠宝，有的镶了玉器。长的宽的，大的短的，品种繁多，共有二十多件，随随便便一件兵器就能换一座豪宅。像铁匠这类凡夫俗子很难看到，只有跑江湖的武林高手才有。
“这么多呀？冷先生从何得来？”
“铁老板无需多问。”
他来自九州，出身名门世家，一定家产万贯，能拿出价值连城的财物，并不意外。煞冷说：“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抓贼计划吧。”
“需要我做什么，冷先生请直说。”
“首先散播消息，让盗贼知道你还有一批武器，等待出售。”煞冷拿出一叠印刷好的通告传单：“把这些传单贴在大街小巷，人口密集，人员进出最多的地方。”
“贴那么多，盗贼未必有兴趣看呀？”
“盗贼不看，邻居有兴趣看呀，爱看热闹的市民新鲜有趣的事，就会到处宣扬，一传十，十传百，传的人多了，盗贼自然也就知道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铁老板接过那叠宣传单，纸张上印的文字内容非常诱人，讲的是兵器用的材料锻造，用了多久，多大威力，杀了那些奇珍异兽。总之描述地很诱人，看一眼就想得到的欲望。文字旁边还有兵器的拓片，每张纸印着不同的兵器，一共二十张。
他把传单交给店铺伙计，说：“多叫些人，把这些发出去，贴在人多的街道。”
“是。”伙计拿着传单走开了。
铁老板问煞冷：“第二步做什么？”
“放长线，下诱饵。”
“在哪里下诱饵合适？”
“你的库房已经不管用了，我的顶级兵器吸引力虽然很大，如果把诱饵放在老地方，对盗贼来说太容易得手，他未必肯去。”
“冷先生言下之意，你有好地方？”
“你家除了库房，还没有别的地方可供存放兵器。”
“我与客人打交道都是把提前预定，先把武器做好锁进仓库，约个时间，等客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仓库、铁匠铺、家，我找不到更好的地方。”
“我有个地方，盗贼也许会上钩。”
自己家一草一木了如指掌，一个外人怎会知道自己家的事？他有去处，不如听他怎么说。
“冷先生觉得兵器放在哪里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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