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莫落望
我总是在想,如果把这几个词组:譬如死与活,时间与苦难,欲望,温情以及爱串起来会是怎样的文字,在史铁生的文字里,这一些都变得透明却又深刻。不清楚我怎么会不瘟不火地把《我与地坛》读了那么多遍,可是,我知道,我沉迷了。
我甚至不能立马就理出《我与地坛》要诉说的主题,可是,却有那么些东西在心里骚动,促使我读了一次又翻过来再读一次,在扉页空白处密密麻麻地地注释,专心致志地听文字里渗透的声音,然后徐徐轻敲我的心情。
史铁生与地坛是宿命,也许,只有缺失了双脚的史铁生才能那么宿命地逃离“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才能在地坛里组合出那样的文字。安静了四百多年的地坛,很少人记得,时间可以很漫长而又轻而易举地剥落一些华丽的东西,让地坛掉了琉璃,退了朱红,别人眼睛看到的就只是杂草丛生的荒芜的废园,但是只有失魂落魄的人极力想寻找一处觅心的地方才会宿命地“认为他该来了”,才会“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正如张爱玲说的,“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说一声:‘噢,你也在这里?’”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宿命与缘分的事情,没谁说得清楚,但是我们却清清楚楚地听见史铁生在地坛那彳亍着(应该说是用车代替行走的彳亍)自言自语关于死与活的问题。他说,“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那是否是说“活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呢”,当然未必,他又说了,“这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够完全想透的,不是能够一次性解决的事,怕是活多久就要想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终生的魔鬼或恋人。”活着是魔鬼,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想得开,想得豁达,“活”便是极美好的;想到了死胡同里,钻了牛角尖,让欲望打了死结,“活”便黑暗了,我们也就看见可魔鬼,即使我们那时还是在阳光很多的大白天。史铁生没了双脚,本来是进了死胡同,可是他却选择席地而坐仰头看着别人忽视的天空,发现了一片明净。有人说,史铁生是把死看透了,其实是不如说他看得更透的是生,是活着。看透了死,可以是一把利刃、一杯毒酒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只一把有决心的利齿都可以了此残生;或者是一场醉生梦死的苟延残喘。只有看透死的同时,也把活看透了,也许才会好好地活,是的,也许。

因为活着也就有苦难,有欲望;当然也有温情与爱意,在史铁生的文字里,我仔仔细细地看每一页的字缝里都藏着呢,思考着生,死,活,而时间却能镌刻了温情与爱意的同时也解答苦难与欲望的存在。
(感悟随笔——书评+影评+自创+生活,更多是自言自语的人生,希望自己在文字中不药而愈,希望和你在悦读里不期而遇,希望我们在美好间不言而喻!更多文字悦读请关注——莫落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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