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出去散步,走到周寨村与星旺家园小区的毗邻处,看到一群人围在路牙子边,再近两步,原来是有对中年夫妻在路边爆米花。
热烈的炉火映照着男子泛着黑红与得意的脸庞和围在边上的几个孩子充满好奇的脸,眼前的炸苞谷花机跟我小时候的稍有不同,以前是扭“8”样的又有点貌似戟的两个支架,现在是用角铁焊的牢固的底座式支架,一端接着电源,大概是用来鼓风生火的。
爆米花的香甜在空气中流动,我的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温柔的漩涡,我在心底喊了一声“炸谷花的来了!”可是,此时这爆米花的香甜怎比得了我儿时那爆米花的香甜?
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儿童的童年时期,物资贫乏缺吃少穿,那时候的孩子们是不知道“零食“及其意义的,也不知道世间有零食,我们的眼里只有能果腹的食物而已。
记得每年乡里的三月三会上,在拥挤不堪的戏场周围,卖花吉团、熟花生的小摊位是读小学的我常留连的地方,不时去转一圈,流流口水,再咽回去。
那时的我们是没有所谓的零花钱的,我们就是过足眼瘾算了。
我还记得有次跟我的小脚奶奶身后逛唐河的街市,一街两行的小摊位上摆的都是我没见过也不认识的东西,我对那个黄澄澄的近圆的东西很喜爱,我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攥了一个在手里。
可是我的手小攥不紧,奶奶发现了,她表情严肃地让我还回去,摊主说了句“小孩子,木事儿。”奶奶对摊主说“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后来奶奶又返身说带我去买那个桔子,我坚决不要,我算是知道了桔子,也铭记了奶奶的教训。
而在年底时节,走村串巷的炸苞谷花人就成了我和小伙伴们热切盼望的人。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炸苞谷花人身上还裹有一层神秘的面纱,他们能把苞谷或米炸成香香甜甜的花,好吃到让人停不下来,这让我尊崇不已。遗憾的是我至今对炸苞谷花机的结构不够了解。
至于为什么父老乡亲们惯称炸苞谷花的而不是炸米花的,可能只是因为那些年大米在豫西南农村还是稀罕物什,一般人家都不会拿米去炸米花,而是搲了家家户户都种的苞谷来炸吧。
我记得小时候父母如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白亮亮的米花来,我能做到一眼不眨地看,狂喜着放入碗中,倒入热茶,然后捧紧碗一个米花子一个米花子的嘬,喝米花茶的时光是儿时幸福的时光片段之一。
这米花一般都是谁家刚生了小孩儿,产妇的娘家来送米面时要拿的一样礼品,是专门给月子婆娘坐月子吃的,我对儿时吃米花的记忆很淡薄模糊。
我也记得在我11岁前后家里还在自家西地的菜园子里留出北头的一亩多地种水稻,因为菜园北头离生产队里的机井房和水渠近。
此后,家里喝大米汤的次数才多起来,但对炸米花的记忆也遥远模糊。












网友评论